:鬼门地牢
逐风仰面靠在牢房一角,张着嘴巴喘着粗气,时不时地还伸出舌头舔一下干燥的嘴唇,之后再狠狠咽下一口唾沫,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已经在这牢房中被关押了三天之久,这三天下来,他是滴酒未沾,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以前,在矿场的时候,为了活命,只有拼命开采矿脉,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更别说有心思去想酒了。
现在不同,他整日被关在牢房里,又不用干活,奇良一来,他对酒的思念就更深了,因为他明白,自己马上就要被放出去了。
逐风嘴唇颤抖,嘀咕道:“怎么还不来呀,怎么还不来呀。。。。。。”
梓阳看他神色恍惚,便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他的声音后,逐风旋即来了精神,他坐在地上盯着梓阳,道:“奇良来了?是不是奇良来了?!”
说完,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刚想去牢房门口看看,梓阳道:“别看了。连闸门的声音都没听到,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我不信,奇良此刻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逐风拿出玉牌,还未来得及向玉牌内注入流力,便有些疑惑地望着梓阳,道:“你的血有什么用?他们为什么天天来取血?”
一听到取血,梓阳的手臂地向后一缩,故作一脸茫然,摇头道:“不清楚。他们可能是为了折磨我。”
逐风大为不解道:“不对呀。我也在这儿啊,我大闹了鬼门,他们为什么不来折磨我,偏偏要折磨你呢?”
“你的血该不会跟我的血不一样吧?”
回想斐小元的怪异行径,这可引起了逐风的注意。
梓阳玩笑道:“我说不一样,你总不会想要亲自尝一尝吧?”
“这。。。。。。”逐风搓着双手,舔了舔嘴唇,扭扭捏捏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尝一口行吗?就一口!”
“人的血不都一样嘛。”
“哎!你可别这么说,人与人是不同的,人的血要是都一样了,那脸岂不是也得一样?”
梓阳说不动他,只好将手臂平放在他面前,嚣张道:“我把手放这儿,你敢咬吗?”
逐风二话不说,两手死死抓着梓阳的手臂,张口就咬了上去,梓阳感受到疼痛后,顿时呲牙咧嘴,他刚想一拳捶在逐风后脑上,却迟迟没有下手。
灼热的血液如烈火般,疯狂涌入逐风口中,烫的他嘴唇生疼,舌头早就已经麻木了。
一声惨叫过后,他双手捂着嘴唇,剧烈跳动了几下,便倒在地上来回翻滚。
不久后,他竟还跟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
梓阳很是好奇地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道:“你哭什么?”
逐风张着起满血泡的大嘴,舌头四周也满是血泡,他用手指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能冲他挥挥手。
轰!
就在梓阳纳闷之际,闸门的巨大响声传来,奇良来到牢房前,将掌中折扇塞入腰间玉带中,之后便拿出钥匙将牢房门打开。
梓阳盯着他没有说话,眼眸中满是疑惑。
“别看了,我没有恶意,我就是来救你俩的。”奇良蹲在逐风身侧,拿出折扇敲打了他几下,后者支支吾吾的,又是摇头,又是挥手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奇良看着梓阳,道:“他这是怎么了?”
梓阳平淡道:“遭报应了。”
“报应?算了。”奇良也没有多问,扶起坐在地上的逐风,便带着二人离开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