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大周朝并重视医术展,薛晴羽记得,周嘉昊在位期间,光瘟疫便爆过三次。薛晴羽在想,许冥冥中,她穿书自定数。
“小子,待会儿手写一封书信,你替送至城外青山脚下道观,带一。城路上,记得给捎两身女子衣。”
薛晴羽吩咐完,兀自打量自家宅邸去了。
得说,周嘉昊真舍得砸钱,原主也真生活奢华,哪怕府邸值钱小东西被洗劫一空,布局、陈设、用具仍散着金钱味道。
参观完自家大宅,薛晴羽到书房,洋洋洒洒写了信,取出怀中印信,稳稳盖在信笺落款处。原主从未思及启用前朝忠臣良将,可下薛晴羽,亟需可用。
“小子!”
“在!”
赵推了门进,手里拿了备好煤炭,“掌印可写好了?待奴才替掌印热好炉子,备下吃食,便快马加鞭去送。”
“必,冷、亦饿,你替寻夜行衣和匕,便出。”
赵一脸担忧:“掌印可要出门办事?从前您出门皆前拥簇,如今孤身一……”
“好了,小子,知你衷心。你且去,心里数。”
薛晴羽目送赵离开,换了衣裳,对着半模糊铜镜照了又照。原主和自己非但名字相同,就连相貌、身材也一般无。等天全黑了,薛晴羽藏好匕,从府邸门出去。
提及京城声场所,绣衣阁当属第一。绣衣阁占地十亩,金碧辉煌,白闭户,子时开门,幕掌柜更神秘莫测,从未见过其真面目。
只那花枝招展红四娘,每边当鸨,边笑脸迎客,瞧着约莫三十上下,待接物&xeoo十分成熟练。
铁血和往常一样,办完差,带着几个兄弟踏入绣衣阁。
“哟,铁掌刑嘛,快请进。”
红四娘热迎上,“牡丹,你熟客了,快带姐妹们出!”
一行身着官、悬佩剑,上了楼最好厢房,引得姑娘和客们侧目。谁都注意到,一个消瘦修长身影径直去了院,推开挂着“牡丹”木牌厢房。
牡丹正面挂微笑、对镜梳妆,心里思忖着今要如何捞到铁血钱,待看到身黑影,尚未得及惊呼,便被一掌敲晕。
薛晴羽刚换好牡丹衣,戴上饰,叩门声响起。
“牡丹,好了吗?铁掌刑可等着呢!”
薛晴羽环顾一圈,一脚将牡丹踢到下空隙,一手用面纱遮挡脸。门“咿呀”一声被推开。
“妈妈,便上去。”
薛晴羽路过红四娘,门口等着几位舞娘。
其中一个身着衣、手握羽扇,盯着薛晴羽看了好几了,遮上面了?”
薛晴羽前跟着铁血过几次,学着姑娘们样子,嗔怪地看了衣一:“你懂什,叫欲拒迎!”
姑娘们皆未起疑,在薛晴羽带领下上楼。薛晴羽据原主记忆和武功基础,当起了领舞。
铁血一双睛直勾勾看过,将剑搁下,跟侍者点了壶酒。薛晴羽暗暗一笑,她今想打草惊蛇,加上铁血武功高强,才出此下策。
一曲终了,姑娘们纷纷走向自己“猎物”,薛晴羽到铁血身边,提起酒壶准备温酒。
“哎!”
铁血一把握薛晴羽手腕,“铁某,那些个舞文弄墨酸臭文,劳牡丹姑娘费心。”
薛晴羽透过面纱,尚能嗅到铁血身上血腥味。看,离开东厂,铁血到锦衣卫也未受重用,居然亲自干起了曾东厂番役活儿,薛晴羽心中把握提到八成。
牡丹当红头牌,惯会提高身价。在原主记忆中,铁血了n次,送过金银珠宝若干,仍未得手。
思及此,薛晴羽替铁血倒酒,手背意无意与铁血指腹相碰。铁血一颗大爷们儿心,被撩拨得“扑通”乱跳,很快微微沉醉。
牡丹衣裳自带香,薛晴羽凑得更近些,嘴对着铁血耳朵吐气。
“大,牡丹体己话想对您说,可否至院厢房一叙?”
铁血忽上头,只恨能把心掏出给前可儿:“牡丹,今晚你要什,都依你。”
“请大随。”
薛晴羽内心冷哼,步子飞快在前面带路。
铁血恍惚间连佩剑都落在了座位上,鼻尖净牡丹特脂香气,目皆前翩跹身影,脑子里一瞬,牡丹然苏醒,刚从底下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