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慢一点,也要稳一点。
自身太过弱小,便只能如此。
然后,他就听见加德文声音微微发颤地问:“你怎么知道?”
();() 声音也很低。
“我看见了……”尤涅佛慢慢地说。
“你看见什么了?”加德文急急地问。
尤涅佛字斟句酌地说:“一个冷酷的牢狱……”
加德文听得聚精会神,等待下文。
然而没有下文。
尽管火车站喧闹依旧,他却觉得空气是如此安静。
“还有呢?”他不由自主地追问。
“还有什么?”尤涅佛明知故问。
“更详细的?”加德文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一点。
“没有更详细的。”说到这里,尤涅佛顿了一下,才继续说:
“但如果我知道更多,或许就能看见更多。”
沉默了一两秒钟,加德文用一种怀疑的眼光打量过来,他在想尤涅佛究竟是真没看见,还是在跟他做情报交换。
但他又想起尤涅佛画的那张画作……
那种“简练”到极致的独特风格……
没准他就真的只看到这么多?
他想了想,低声说:“具体的我暂时还是不能透露,需要跟部里提交申请,但有一点可以现在明确地告诉你。”
“有……。巫师罪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阿兹卡班应该就是你所看见的那座牢狱,而且是英国魔法界唯一一座巫师监狱。”他说,“而今天又是开学日,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部里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前往霍格沃茨……”
“知道这些之后,你看到什么了吗?”他又问。
“当然没有,哪有那么快?你当预言是我家蒲绒绒吗,抛出去又掉回来?”尤涅佛面色如常,平静地说,“不过如果我再看到什么,一定会跟你讲。”
“你一定要跟我讲。”加德文强调一遍,“虽然你可能还不太理解,但现在已经是非常时期了,而魔法部和霍格沃茨是站在同一边的。”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尤涅佛问。
“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加德文肯定地说。
他忽然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
尤涅佛也看了一下系统时间,赞同道:“确实如此。”
“那就先这样。”加德文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我们还是先上火车,不管如何,火车都是不等人的。”
尤涅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