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没理那人对同伴的谩骂,继续问道:“你们干这个多久了?”
“有八九年了吧,大概有了。”
“不可能,那么长时间,官府怎么会没有一点觉,官府就是再不作为,那么多人被害,官府怎么会没一点动作,又怎会连一点传闻都没有?”
“这个,是我们二爷爷说的,只抢路过的外乡人,外乡人就是失踪了,就算家属报官也查不出来是在什么地方丢的,更查不到我们头上,而且每次抢完,都不让我们留活口。”
刘霂冷冷的看着那个老者,“二爷爷是吧,你想的可真够细的啊,死你手上的人恐怕不是一般的多吧?”
刘霂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一天以前见到他时,他还是一个和蔼的老者,还在教训那个做错事的小九,他还热情的邀请自己去村里休息。
刘霂自己怎么也不愿把这这样一个老人与一个杀人放火的恶匪头子联系在一起。
“也没多少,也就几十个吧,你们是最厉害的一帮,输了我认”
“你能带着全村男女老少干这事,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哈哈,报应只不过今日才到,可不这么干,十年前这里就没人了。”
“那些被你杀死的的呢,他们又得罪了谁,他们何其无辜,去外乡讨生活的人往往是一个家里的顶梁柱,人回不去了,他们的家人指望谁怎么活?你杀他们一个很多时候就等于杀了一家,你知道吗,说话?”
“我管不了那么多;”
刘霂双眼含泪说道:“好一个管不了那么多,十年间你害死之人何其多,再让你活在世上天理不容;今日我就用你们的血来祭他们和子林的亡魂;拖出去都给我斩了!”
好汉,壮士啊,壮士饶我一命,我全都招你们饶我性命。
刘霂未再理会其他人的求饶,一挥手,这几人就被折虎他们拖了出去。
少时就听院外几声,噗噗,过后,就没了叫喊声。
这时程铁汉走到刘霂近前说道:“公子,还有几个妇人和孩子,怎么处理?”
刘霂转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子林,问道:“刚才他们参与围杀我们了吗?”
“都参与了,就是在院子里被当场拿下的,尤其是其中一妇人,力气很大,老余的一只手就是被她用砍骨刀给砍断的,估计以后是废了。”
刘霂看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正大口喘着粗气的老余,此时他伤口处的血已是止住了,只是从手腕处已是没了任何东西,右手不知掉在了哪里去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个个身上带伤,连折虎的手臂都被对方的人砍了一刀,好在伤口不深,很快就止住了血。
刘霂狠狠的说出了几个字:“都杀了吧。”
说完这几个字,刘霂就像全身虚脱了一样坐在了地上。
许久,他慢慢向前挪动着,想要靠着子林近些。
他不是没杀过人,可对妇人孩子动杀心还是头一次,可细想起来,这几人还能只用老弱妇孺来简单衡量吗,他们可都是杀过人的,有的本就是利用自己老弱的外表来欺骗杀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