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不停的走。
走到一处港湾,几艘渔船停在水中间,亮着彩色灯光。
水面被风吹起涟漪,打着旋推到凭栏下。
远处的灯塔像鹰的眼睛,射光而来。
她停下来,背对海湾,跨坐在行李箱,下巴和双手掸在扶手边。
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
不是对人生、对未来的迷茫。
而是脚下的路。
她站在机场这个分岔路口,要走去哪里?
这里气温二十度,临着海,晚风微微的吹,吹着海面,吹着她的长,温柔和煦。
多么适合居住的好地方。
想到星城和南城刺骨的寒,有一刻,她想留下来。
但…
思绪还在乱飞时,一股浓重的酒气钻进鼻腔,随后她听到类似醉酒后的含混声:“小姐,就你一个人吗?”
魏栖音抬眼看去,只见眼前的醉汉摇摇晃晃的冲她伸手,“哥哥来陪你,哥哥有钱,给你买房买车。”
眼看满是青灰色污渍的手要碰到她的脸,她一偏头,躲开了。
旋即起身,眸光猛一沉,露出细长眼睛的下三白,她一脚踢在行李箱下端,箱子往前滑行重重撞在男人的脚腕。
京剧踢腿基本功,她练的如火纯青,刚那一脚力道不轻。
男人疼的蹲下身体,抱住脚脖子嗷嗷地叫。
魏栖音赶紧上前拉过自己的宝贝箱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查看。好在有惊无险,没有磕碰到。
男人还在叫唤,魏栖音弯腰拍一拍他的肩,“先生,你没事吧。”
“啊?”男人醉的厉害,转眼忘了始作俑者,嘿嘿直笑,“美女,嗨…走,哥哥请你吃饭。”
“哥们,我说你怎么跑这了?”男人的同伴从马路对面跑过来,连声同魏栖音道歉,“美女,他喝多了,你别跟他计较啊。”
魏栖音说:“他好像受伤了,你好好照顾他。”
“哈哈,行。”同伴觉得这美女脾气怪好的。
魏栖音目送他们一搀一扶地离开。
危险解除,魏栖音继续坐回箱子上放空。
她又想起,毕业那天白景仁堵她,在餐馆说的那句——你一个女孩没有家以后怎么办?
二十五岁,是不是该结婚了?
郑薇薇家孩子都一岁了。
哎!
结婚也不错,起码有个归宿,不用这么飘来荡去。
“吆…”一道低沉缓慢的嗓音,夹带几分痞气,“哭了?”
魏栖音视线转过去,黑色奔驰横在凭栏边,主驾驶车窗摇下,魏千渝平静的目光望过来。
他的白衬衣衣领松垮,可清晰看见里面平直的锁骨窝,即使没有明亮的光线,也能看出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很白。
魏栖音微微一诧,摇头,“没有。”
“看走眼了。”魏千渝手臂搭在车窗外,指节处红色一点明灭交替。
“你怎么在这?”魏栖音隔着车壁问他。
他看向海面,随意说:“瞎逛呗。”
魏栖音,“那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