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由那些自由咒术师和禅院家的咒术师们守着,不让其他无关的人靠近,想探听消息的几人也只能歇了心思,互相对视后,默默转身,在离开一段距离便不约而同的找上了另一位禅院长老。
房间里,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禅院长老直接开门见山。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长老其实已经有所猜想了不是吗”五条透也不偏不倚地对上长老的视线,禅院长老身上那种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安静的会议室里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他却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对面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老人。
“我正在做的事情便是你心底猜想的那些。”
听对方这么说,禅院长老的眉头不由自主的向中间聚集,在眉心形成一条条明显的褶子,冷硬严肃的面容绷得更紧,让他身上那股威严的气势也更加浓郁,让人不敢直视。
“为何不告诉长老院”禅院长老沉着脸道“这些不是你一个小辈能独自承担的东西,任何破坏咒术师和普通人关系以及整个社会秩序的人,无论是谁,长老院都会一视同仁。”
“简单来说,我不信任你们。”五条透也眸光微冷。“你不会以为这些年你们私底下对悟做的事情隐藏的很好并且无人知晓吧,长老大人。”
禅院长老顿时哑然,略带几分错愕的神情。
“六眼从头到尾都只是五条一族的六眼,你们仗着如今五条一族没有可以站出来说话的长辈,悟也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我五条一族的神子就是你们手里的傀儡,可以任你们摆布。”
五条透也撩起嘴角冷笑。
“既要他扛起保护人类这面大旗,又借着这面旗在私底下做一些肮脏事为自己博取利益,禅院长老,我倒是想问一下,长老会和各家族这番举动,是当我们五条一族好欺负吗”
被小了自己好几个辈分的年轻人毫不客气地当面质问让禅院长老彻底黑了脸,他望着对面毫不掩饰锋芒的年轻人,嗓音深沉。
“五条一族从千年前的平安时期到如今一直被称为御三家之首,没人会,也没人有这种胆量。保护人类,是每个咒术师从出生开始就必须承担的义务,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五条悟是当今咒术界的第一人,那些事情都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想这份责任里面应该没有替一些蛀虫擦屁股这一项。”
五条透也向后倾斜,靠在椅背上,手肘放在扶手上十指交叉落在身前。
“我并不在乎你口中的大义,禅院长老。这个世界并不是缺少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就不会停止运行,地球也不会因为那少数几个人的存在不再转动,失去了咒术师,面对咒灵的威胁人类也迟早会找到合适的对抗方式,从古自今的历史上有无数这样的例子,不要把自己的存在想的太重,长老大人。”
面对禅院长老逐渐流露出杀意的眼神,五条透也眼睫微颤,湛蓝色的双眼像是淬着寒冰一样,流露出完全不逊于禅院长老的渗人压迫力。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喜欢一劳永逸。这些年你们从他身上获取到的利益,连带着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起,都将成为刻印在墓碑上的谢罪。”
话音刚落,禅院长老身上的杀意就彻底掩饰不住了,咒力像是舒展了四肢的怪物一样,雾蒙蒙的一团,在他身后张牙舞爪地冲着五条透也无声咆哮。
他咬牙切齿,仿若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似的说道“你在威胁我”
五条透也从椅子上起身,一手放在自己腰间的木刀上,神色清冷,居高临下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
“我从来不搞威胁那一套空口白话的东西。”
“这是宣告,也是宣战。”
“我五条一族期盼多年的神子被你们当做下人一样使唤了这么多年,禅院长老总不会以为,这一切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吧。”
“要么,长老会把那些废物连带他们手底下的那些脏东西公之于众,一起送到五条家赔罪,并发誓从此以后不再干预五条悟的任何行动,要么,我亲自动手。”
“长老会设立的初衷只是为了能更好的平衡各家族差异,方便紧要关头不会因为各自的家族立场导致无法调动人手,并不是让有些人当做以权谋利的东西。”
“我五条一族千年传承下来的历史和荣誉,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肆意践踏的东西。”
“敢伸手的人,就该做好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
五条透也走后,会议室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
房间内置的桌椅被狂放暴戾的咒力压得粉碎,在变得昏暗的灯光下,禅院直醇脸色阴沉的好似浸着墨汁,额上青筋跳动异常。
他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强压着怒火和狠意朝身边低着头不敢直视的族人吩咐“回去后,把那个混账东西押到戒律室让他把干的那些腌臜事全部吐出来”
“是”
“五条透也”禅院长老的语气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咬碎捏成粉末一样充满狠厉。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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