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蟾看着脸朝下,一路磕着石子而去的凌云彻,不由打了个冷颤,回宫禀报魏嬿婉去了。
魏嬿婉听了,也冷笑一声,吩咐道:“关门,熄灯!”
每次遇着了凌云彻,进忠就和失了神一样,又凶又冲。
灯的确熄了。
王蟾去关门,却被春婵一拉,留了条小缝,没有关死。
魏嬿婉白日睡得足,这么早睡也睡不着,便干脆支着手盯着房门。
不多会,房门便推开了条小缝,一道熟悉的人影挤了进来,熟门熟路朝着床铺摸来。
魏嬿婉眯了眯眼,拿脚去蹬他,“谁准你进来的,你不说要走吗?还不快滚!”
洁白细嫩的小脚踹在那蟒袍之上,进忠也不恼,反而顺势抓住她的小脚细细捏柔,“主儿,别气了,奴才这不是来请罪了吗?”
他惯常会油腔滑调,若再软上几分,更让魏嬿婉生不得来气,只能翻了白眼给他,“怎么处置的?”
“随便寻了个水缸丢了进去。”进忠眉心一皱,又有些酸溜溜。
“又来了。”魏嬿婉拿另一脚踩他,“真是个又凶又冲的恶犬。”
进忠委屈道:“主儿若舍不得他,奴才去捞就是。”
说是这么说,他却动也不动,反而揉捏着魏嬿婉的小腿。
进忠在御前伺候着,这按摩的手法便是顶尖儿的好,几下一捏一抚,魏嬿婉软成了一滩水,便要挣扎着跑。
“你还没告诉奴才呢。”进忠不让她逃,“您舍得不舍得他?”
他就是这么小心眼,看见两人站在一块儿便忍不住拈酸吃醋,醋后了还非要讨得魏嬿婉的肯定,不然这一夜他又要难眠了。
魏嬿婉不想被他拿捏:“我才不要告诉你。”
进忠牙痒痒,恨不得手中多用上点劲儿,让令主儿叫唤几声,可想来想去都舍不得,只能郁郁捏着。
“不说话了?”魏嬿婉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进忠的回答,索性翻身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