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太后差点没一个白眼抛过去,终究还是稳住了沉稳的形象,“后苑才貌双全之人数不胜数,但哀家听闻,昨夜你又召幸了琉容华。你可知,这半个月来,其他妃嫔想你想得紧!”
秦奉安找不到理由反驳,他总不能说其实他和苏斐然只是通宵聊天,其他该干的不该干的都没干。
“儿臣日后定会注意。”秦奉安硬着头皮道。
“还有,琉容华苏斐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凭她不羁的个性,今后必然会在宫中闯下大祸!皇儿觉得她不讲礼数是新奇,哀家和其他人却觉得她放肆。”太后眼中划过一抹厉色,“说到祸事,选秀那日生过什么,皇儿你都忘了?”
说实话,秦奉安还真不知道,但他也不想知道,只能神色郑重实则敷衍道:“母后此言自肺腑,儿臣必虚心听取。”
听取之后,采不采纳就不一定了。秦奉安心道。反正说漂亮话又不花钱,他身为九五之尊,出了明德殿还不是想宠幸谁就宠幸谁?
“还算你没忘了你师父的教诲。”太后沉声道,“罢了,看你不耐烦的样子,怕是又嫌我啰嗦。琉容华便不提了,哀家今日找你来叙话,本是有两件要紧事想告知与你。”
秦奉安挪了下坐得酸痛的屁股,问道:“何事?可还需要儿臣帮助?”
“你听后再定夺吧。”太后没有直接回答,“第一件事是,娴妃的生辰快到了,哀家想替她操办,特来寻求皇儿允准。”
“母后慈爱,心系后苑,儿臣不会反对。”
秦奉安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叫事儿?
“哀家想起这事儿,便留心打听。娴妃贤惠节俭,不愿意为自己的生辰铺张,便打算低调着过去。”太后叹了口气,面色上似有不忍,“身为四妃之一,也身为哀家血亲,这样做不合礼数。哀家有意揽过此事,为娴妃打算,就在她生辰当日举办一场赛诗会,既不铺张浪费,也不薄待了她。”
赛诗会?是现场作诗的那种比赛吗?
秦奉安有点期待。他知道林岫青手不释卷,诗词歌赋能力堪称全后宫绝顶。太后的想法不仅应和了林岫青的爱好,还能让她在赛诗会上大放异彩、力压众人。
像是苏斐然这种举止草莽之人,肯定做不得好诗。太后此举一石三鸟,这第三鸟便是贬低苏斐然的才情、做低她的价值。
虽然明白太后想捧林岫青争宠的心思,但秦奉安却并不抗拒,他早就想见识一下文采横溢之人七步成诗的奇景了!
“妙极!太后思虑周全,儿臣心悦诚服!”秦奉安由衷地赞美。
他虽然不知道林岫青的生日具体在哪天,但回头一问张公公便知。既然太后现在请他批准,想必就在最近。
“那这第二件事?”秦奉安记得太后说过要嘱咐自己两件事,既然林岫青的生日交代完了,那她也该将第二件事全盘托出了吧?
没想到,太后竟长叹一声,看向窗外,久久不语。
“母后?”秦奉安试探着问。
“慎言,”太后沉重地说,“这件事本不应由哀家告诉你,但哀家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