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砚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任谁也不出他此刻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
在面对罗槿时,脑子和身体好似不属于自己,失去了控制能力。
形成极度自恋的这一性格,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养成。造成这一系列因素的主要原因缺可谓是功不可没,无人来我,那便自己自己吧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恋的程度在慢慢加深。
直到形成了现在的他。
罗槿虽然也自恋,但没有往后的他那么严重。
华砚手撑着脑袋眼中含着万千缱绻地望着罗槿,右手缓缓地伸到他的头顶温柔抚摸。
“你还真是掌控了我的一切,我唯一的软肋。”
熟睡的罗槿感到一阵不舒服,翻个身背对着华砚。
外面的天气随时会有变化,现如今不过是下场小雨,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台风天不宜出门,家里唯一的吃食就只剩下几包方便面和十多个鸡蛋,两个大男人压根不够吃。
趁着还是风平浪静的时刻,赶紧购买吃食才是正道,明天这一带的商场基本关门,再想买可就难上加难了。
凉飕飕的中午,街道积水流向下水道的速度赶不上雨水的降落,黑色的帆布鞋踩在水洼上激起一阵水花,华砚手撑着碎花伞前往附近商场买菜。
微凉湿润的空气再加上蒙蒙细雨,宛如加了一场薄雾。撑伞行走在路上的华砚成了最好的风景,冷峻的面容目视前方,脚下的积水阻止不了他健步如飞的步伐。碎花的雨伞刚好柔和了面部,不似表面上的冷漠。
华砚走了许久,久到被窝也渐渐失去温度;久到罗槿睡到半路手摸向旁边,发现人早已没了身影。
“人呢”罗槿光脚下床才在冰凉的地板上,缓慢地走出卧室环顾四周,还是没见华砚的人影,“到底去了哪里”
衬衣上的扣子在昨夜早就解开,敞开的衣服底下是红梅般的小点,足以明白华砚忍的有多难受,制止力有多强悍,才能不把罗槿办了。
罗槿右脸颊鼓起,精神十足的左瞧瞧右,最终确认华砚的确不在这个房子里,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换身衣服,随手拿起一把
雨伞跑出门外。
淅沥沥的小雨没过多久便化作了倾盆大雨,一小滩的水几秒钟内积成一大滩,甚至愈演愈烈。罗槿脚下穿着的幸好是拖鞋,要是穿布鞋出门,鞋子很大可能会成为装水的容器。
华砚一手撑伞,一手提着一大袋的东西快步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再迟点脚下的鞋子基本不能要是,湿哒哒的感觉非常难受。
朦胧的大雨冲刷着地面溅起一片水花,落下的雨仿佛成了帘子,不清迎面走来的人到底是谁,只能隐约知道前面有个人。
快要相撞上的俩人停下步伐,伞边与对面的人衔接在一起,挡住了落在前头的大雨,清了站在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华砚诧异于罗槿居然醒的这么早,果然是年轻人,精力旺盛。
“你怎么出来了”华砚问。
淡淡的喜悦快要堆积在心口,此刻心里产生了一种荒唐感,他居然有了家的感觉。就像是在外漂泊了许久也无人在意,直到某一天有人来找他了,风雨无阻。
很难形容他心里的感受,但那份喜悦每当想起来,冷冻的心便会暖暖的,好似有人用温暖柔软的手裹住了心脏,告诉他,我来找你了。
罗槿丢掉了手里的雨伞飞快扑倒他怀里,手臂环住劲瘦的腰间,小太阳一样长相的他顷刻间变了一个人,又甜又软,说出去的话却雷的人外焦里能,“我他妈还以为你睡完小爷后打算不负责跑了”
低头向他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为我买吃的了”
肉乎的脸蛋使劲儿地蹭着华砚清瘦的脸庞,可能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一举动多么的受,只觉得幸福极了。
“雨大,回去吧。”华砚的伞微微往罗槿那边倾斜,宁愿自己淋湿半个肩膀也不想他感冒。
罗槿拉住想走的华砚说“想走可以,踮起脚亲我一口。”
眼球圆溜溜的滚动,心里头不知道打什么坏心眼。
他们虽然是同一个人,但二十八岁的他却永远不懂十八岁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差不多高。”华砚的意思很明显,想亲亲的话不用多此一举地踮起脚尖。
罗槿小嘴一瘪,不乐意了。
罗槿不负甜甜的外号,外表再怎么桀骜不驯,也掩盖不了那颗
因华砚泛起糖泡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