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里:“……”
苏原忙找补道:“没有的,就是气色好显得圆润。”
“哈哈,是么。”闫文伟笑着,拍拍陆斯里的肩膀,“手术危险,害怕吗?”
陆斯里下意识地往苏原身上靠一点,微微偏头回忆了一下。
“还好。”
“害怕。”
陆斯里和苏原同时说,说完忍不住一起笑。
陆斯里回想起做手术的那一天。
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外婆和妈妈不断地安抚着自己,说一定会没事的,用的是最好的器械最好的药,医生也是最好的医生,调养了近两年的身体也很健康。
“外婆天天给你祈祷呢,不怕,里里。”外婆握着他的手说。
陆斯里看到站在外婆身后的苏原,他看起来面色如常,但胸口的快速起伏出卖了他。
陆斯里仿佛听见了苏原的心跳,他比陆斯里害怕。
接着陆斯里被推进手术室,麻药很快生效,不断在脑内闪回的暴雨夜的回忆逐渐消失,那个曾经在卫生间里妄图用水果刀破坏腺体的陆斯里已经长大。
手术过程是六个小时,非常顺利,医生都说这是他做过最顺利的一次。
陆斯里睁开眼睛,看到的都是自己最爱的人。
手术前都强装镇定,手术完终于忍不住掉眼泪,连李崖这个二货都哭得流鼻涕。
苏原泛红的眼眶外面乌青一圈,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麻药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褪去,陆斯里动了动自己的手。
“苏原……”陆斯里轻轻的喊。
苏原半跪在床边,握着陆斯里的手,眼泪终于滑落,他低头在陆斯里手背轻轻一吻。
“太好了。”
陆斯里声音很小:“嗯,太好了。”
晚会依旧很热闹,飞鸟影业的员工不多,旗下签约的导演和编剧也不多,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个人,但飞鸟在行业内帮扶了许多电影人,今年在业内也做出了成绩,现在晚会大厅里至少有两百个人。
这一年苏原跟着陆斯里出席了不少活动,人他都熟,现在应酬都是两个人一起,偶尔苏原不来陆斯里还要解释为什么没来。
两个小时下来,两人累得够呛,躲到侧门的小露台去歇息。
两人手里都拿着酒杯,陆斯里再也不用受发情期的困扰,可以放心喝酒。
“好多人啊。”苏原也送了口气。
陆斯里摊开手里的纸巾,里面是两块小饼干。
“嗯,都饿了,没时间吃东西。来,一人一块。”
苏原吃了一块,喝一口香槟,看着手里的杯子说:“这香槟杯挺好看的,跟你过年送的那一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