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身体悬空,单手抓着墙面凸起点,另只手稳稳地抓住对方,挂在三楼。从远处,王晨就像是挂在阳台上的一块腊肉,随风摇摆。
可这已经是极限了,他无法凭借自身力量翻进楼道。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祁源源不停地挣扎。
这小女孩一心求死,根本分不清好坏。
楼下得曹闯瞪大眼睛,而后一个激灵,“快,快去帮王晨。”
李响跟安欣身体刚动就一个踉跄,只觉双腿发软,非常狼狈得向上跑。
这个时候,曹闯擦了擦额头上得冷汗,也紧随其后。
几个刑警进入筒子楼,楼下得街坊邻居们却炸开了锅。
“这是超人吗,我怎么感觉那位同志是飞上去得。”
“好家伙,跟拍电影似的。吓死个人。小心啊!”
今天这瓜,他们吃的很饱,既悬疑又刺激,有手机的甚至已经开始拍照了。
2000年的手机像素不好,可就算再不好,也能到墙上挂着一个人。
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情。
维护治安得民警,暗自摇了摇头,他们是一点都不羡慕。
有能力又敢拼命得人,升官发财是基操。
换别人,就是想这么干,都没这个实力。
……
#老婆你去吧,很轻松得,一点都不累得。
#你怎么这样,你这是让我去做小姐啊。
#不是的,你听我说,小姐是那些站在大街上的,你不一样,你是在屋里给别人做服务得,很赚钱得。
#对,就是色情服务,没关系得,我不在意。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多危险啊。”
安欣瘫坐在走廊上,全身无力,说话都软绵绵得。
“行了,你就别吓唬人家了,赶紧起来。”曹闯没好气的说,“还有你王晨,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当然了,我不是说救人是错得,可什么事都要讲究方式方法。”
李响扶着阳台上的栏杆,非常认同得点头,“师傅说得对。”
王晨伸出手在祁源源眼前晃了晃,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空洞且麻木得双眼,让他这个心理学博士都不出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叫源源是吧,可以告诉哥哥,为什么要站在阳台吗,你不知道那是很危险得吗?”
听到源源两字,祁源源微微抬头。
她脑海接连浮现三道场景。
第一个是妈妈抱着自己,“源源,别人叫你的名字,你就算不说话,也要笑一笑知道吗?”
第二个是妈妈一边哭一边打自己,“说了多少遍,你不说话也要笑一笑。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第三个是妈妈躺在床上,那也是妈妈最后一次对自己说话,“源源,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记得啊,别人叫你名字要记得笑一笑。”
她慢慢扯了扯嘴角,露出六颗洁白的牙齿。
这一笑,无声胜有声,四人只觉心里面堵得慌。
老男人曹闯最受不了这个,摸了摸祁源源的脑袋,柔声说:“行了,这脏得,都成泥孩子了,先回去,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