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华一手擒住叶棠宁向他挥舞来的双手。
“林府的守卫众多,想必叶二小姐也不想获得私会男子的名声吧。”
“王爷此言差矣,反正我的名声已经烂到家了,多加一项又有何妨。倒是王爷您,丰神俊朗,若是传出去您与叶家二小姐深夜在林府幽会,啧啧啧”
沈京华被她一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话搞得有些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干脆也不去看她那张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的脸,抬头遥望明月。
“怎么?王爷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还会害羞啊。”
害羞不害羞叶棠宁当然不会知道,只是平白无故觉得沈京华此刻眼神躲避的小女生姿态,着实有趣,不免多打趣了几句。
她故意将身子向前探区,想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一下沈京华此刻的神情。
半分是打趣消遣,剩下的半分,那便只有惊叹与花痴了。
沈京华长得很好看,不是那种凌然外放的侵略气质,而是在一张温润长相之下,那被刻意隐忍藏匿起来的野心和城府。
他的俊美是含蓄的,是朦胧让人捉摸不透的。
如果不是碰到叶棠宁的话,他扮起翩翩公子、温润郎君那是不在话下的。
哪怕是在街上指着他说一句“这便是那战无不胜、杀伐果断的秦王”,也是无人会信的。
沈京华听着叶棠宁的话没来由地烦躁,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心中默数着。
果不其然,在数过五个数后,原本活蹦乱跳地叶棠宁突然双眼一闭,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陆时鸣的药果然有效。
沈京华垂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叶棠宁,俯身伸手捏住她后腰处的衣服,就这样隐入夜色,离开林府。
……
“王爷,您回来了。”
陆时鸣用清水洗去手上的药渍,对拎着叶棠宁进门的沈京华叮嘱道:
“药已经熬好了,绿色的内服,白色的外用。那毒针上淬着的毒可不一般,我在流丹阁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如此剧毒。如果不被医治,中毒者会在一天之内,中毒身亡。
如今我对这奇毒并无过多了解,所用的不过是至住毒素蔓延的方子。
只是奇怪,叶二小姐为何过了这么长时间,脉搏依然跳动有力。”
此处是秦王府密室,并无外人在场,陆时鸣说起话来,也不在考虑尊卑有序了。
“密探来报,林府的医士亲口说叶棠宁已经没了脉搏,林远也下令将叶棠宁拉出去找个隐蔽的地方处置了。太医院曾经的第一圣手,应该不会诊断错误。”
闻言,陆时鸣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沈京华的意思。
太医院曾经的第一圣手,也是教他治病救人之术的恩师——萧喻。
萧喻年轻时天资聪颖,从小随父从医。
而后考入太医院,医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
建武十三年,岭南突入其来出现一种喉疾,患此疾者,无不一个月之内必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