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
刘金蓉阴鸷地打量前方,显然也这么想。
林间杂木茂盛,她们陷阱做了伪装,人也藏得隐蔽,就连踪迹都被小心掩盖掉了,不可能察觉才是。她见云飞带头下马,接过手下递来的水囊,心里冷笑,“除非她比神仙还能卜会算。”
……
“……看见了吗,西北、偏东那两个草……”云飞站在黑焰身边,神色看似专注地抚摸着爱马的鬃毛,口气却带着淡淡的凉意。
凑上来的两个佰长余光飞快地掠过不远处,杨浣笛暗自咬牙,“他爷的,没完没了了还,这回居然跟到这么深。”
面相更加沉稳一些的李彤却皱眉道,“应该不是那些人……”
“我们回营改换了三条道,没道理先前一点马脚不露,跟到最后一截路来抢,羌犬何时那么有耐心了……”
“是营里人。”云飞淡淡一句话,引得手下又惊又怒,李彤愤而捏紧拳头,“疯了吗难道!”。
年轻的先锋平静地垂下眼皮,掩住眸中的寒光,“你俩去处理干净。”
左右低声应“是”,抬头后,彼此默契地对视一眼,突然,杨浣笛扬声叫嚷了起来。
“夏淮安这夯货怎么还不回来,拉个肚子拉这么久?就是男人蹲这么久,孩子也能生下来了。”
“云卫,我和李彤去看看吧。”
云飞几不可见地点点头,默许她们离队“寻人”。
……
“嘿嘿,她说这话一看就没有弄过男人”伏在草里的人捂着嘴嘲笑,“男人生孩子哪是这样的。”
埋伏等得实在无聊,身边人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就你知道。”
“那是,我都搞大四个了。”说话的小卒口气得意极了,“嘿嘿我当然知道。”
“那你知道你要死了吗?”杨浣笛冷眼俯视趴在地上的人,口气森寒如鬼魅。
“啊——”
什长刘金蓉见到手下暴露,慌忙起身欲逃跑,被等在身后多时的李彤一脚踹断膝弯,跪回地上。
左军先锋帐。
邹震将手里的杯子劈头盖脸地砸在自己的佰长身上,整个人焦躁地宛如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