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邬低着头咬着雪糕棒,盯了两秒“转校生”这三个字,才有恃无恐地给她回:【我请假了。】
桌上的茶水放了三个多小时,早凉透了。
她是来这等人的,中午请了假直接从学校出来,但显然是等不到了。
时邬手撑着脸,胳膊支在膝盖上,咬着那根雪糕棒子,认真想着这会是回学校还是坐在这挨到放学,手机上李夏妮又来了消息:【你和那转校哥认识吗?】
乌篷船:【不认识。】
米奇和米妮:【华子说你和转校哥都不在是私奔去了。】
华子本名卫格桦,华子是外号,坐在她和李夏妮的后桌,口袋里一年四季的兜包中华,但说话脑子一天到晚的差根弦。
人生事迹是市领导下来巡查的那天,一觉睡蒙了,下课叼着根华子去厕所,一路上抽了半根,从领导班子的人群缝隙里穿过。
时邬扬下眉,已读乱回的将敷衍进行到底着:【对的,跟转校哥孩子都落地了。】
乌篷船:【打算送华子家幼儿园来着。】
米奇和米妮:【】
聊完,时邬收起手机,从小板凳上起身,直接将那根雪糕棒投进三米外的垃圾桶里,“哐当”一声轻响。
“走了啊?”老板探出头。
“嗯。”时邬点下头。
抬步走出遮阳棚,外面日头已经消了些。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走几步,时邬手插着外套兜,站在街边停下来,片刻过去,她兀自叹了声气,还是折返回去,写了一串自己的电话号码递到收银台。
老板余光瞄见,顺着她递过来的方向看。
时邬指关节在台面上轻叩了两下,开口:“要是有个大概三四十岁的女人来找我,还麻烦您给我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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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在贴着地面的吹。
七中也是老牌学校之一,在这个小城里算重高。
白墙砖红瓦砾的老式教学楼,建立的时间太久,楼梯口走廊转角几块容易聚集学生的地方,墙皮已经被人为地破坏了不少,整面墙壁灰扑扑的斑驳着。
今天是周末前一天,学校那边大动作集合通知完,没晚自习,大扫除后五点不到就能放学。
时邬拿着书包到校的时候,操场集合已经散了,学生乌泱泱地往教学楼走,说是距离泗水街两条巷口,但也不过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班里一共四十多号人,时邬坐在教室的倒数第三排。
集合才解散,这会只有小部分人回来,教室空荡荡的,时邬从空着的座位穿过去,到座位上坐下来,感慨地翻了翻这三个小时不在,桌面上就积攒的十几张新试卷。
“时邬?”李夏妮从操场回来,觉得热,顺手脱了外面的外套。
两人同桌,座位靠窗,李夏妮边转身将外套挂到椅背上边问她:“不是请假,怎么回来了?”
时邬仰起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