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有些人想跟她共赴巫山
那,便在巫山,好好地玩一局好了,美人计也好,苦肉计也罢,该演,还得演下去。
她一直以来的目的,都是拿捏某人。
如今更应该继续才是。
肃昌侯府。
午膳过后,忽然有人来报,说家中祖母同嫡母来了,大夫人在偏厅接待,让叶秋漓稍作收拾,过去一趟。
叶秋漓放下手中的医书。
看来,自己那日在白云观提起的事情,他们记在心里了。
虽说寒霜如今不在府内,但只要娘家能来人,不管她们是为了寒霜来的,还是为了名声来的,只要能来,对于她和寒霜,皆是好的。
她到妆匣多找了件精致的珠钗戴上,又换了耳铛和手镯,才起身去偏厅。
却不料刚带着春桃走到偏厅外,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我们叶家门户是小了些,没有你们侯府门楣高,但也有骨气在,绝不任人欺压!”
“你们这待客之道,当真是好得很呐!”
“我们都到半个时辰了,这当家的大夫人不露面,打发这下人来这里说嘴,这算什么,下马威吗!”
怠慢
这是嫡母康氏的声音,而她之所以这么愤怒,是因为她们热着脸进门的,结果这都来了半个时辰,侯府当家的主母竟也不露面,也不叫人去告知那嫁出去的姑娘。
这也就罢了。
打发个女使妈妈在这里守着她们,天气渐热,也不说侍奉一盏茶水来,就把她们晾在这里。
这谁能不生气!
康氏更是气得说了几句泼辣话。
叶秋漓深吸一口气,稳着脚步走进偏厅。
康听兰语气虽凛冽,可面上不曾扭曲半分,坐在那里,端庄大方,言语间锋芒外露,可身上的气质却没有沾染半分尘土,纵使为妇人,也颇有一番文人风骨的味道。
祖母更是肃然,白发与皱眉之间虽然堆起了几分慈祥与和蔼,可若细细看去,便能看见她浑浊的眸子之间,全是若不得半点沙子的威严。
父亲叶向荣是个平庸之人,能在官途上平平稳稳,全靠着祖母的操劳与谋划。
整个叶家,亦是如此。
若祖母发了话,便没有人敢不听,没有人敢不从。
这般威严,若是到了战场之上,那也是能威慑得住人的,只不过祖母尚儒,礼法之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像她这种庶出子女,永远只有低声下气的份。
不过此刻不一样,毕竟娘家人来给她和寒霜撑腰,亲情是血浓于水的东西,她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家里人不只是把她和寒霜当做工具人,也有些许温情。
“秋漓给祖母请安,给母亲请安。”
“漓儿来了。”嫡母康氏看见她身影,脸色才温和了几分,过来虚抚起她行礼的身子,“自归宁之后,便再未看见你们姐妹二人,快快起来,母亲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