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爱慕许缇的贵女,顶多在背后说说她的坏话,给她添些堵,万不至于着人跟踪沈梦谦,还下狠手将人给杀了。
“阿毓,你为何魂不守舍的?方才那男子是谁?”萧端萦盯着钟毓有一会儿了,她脸色惨白,垂着眼睛一言不,跟来时大不相同。
钟毓缓缓抬眼看着萧端萦。
她漏掉了一个重要的细节,七夕那晚,她在湖堤上收到的字条上明明就是萧端萦的字迹,上面写着的昵称也是萧端萦对她的专有称呼。
长公主与驸马虽然与朝中许多官员有私交,但是也不至于将女儿的字迹拿给旁人看。
钟毓蹙着眉头,“端萦,你可曾与哪家小姐有过书信往来?”
萧端萦用缀满珠宝的手腕甩了一下帕子,嗔了她一眼,“还书信往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便不喜欢读书,看得入眼的人也没几个,若非是不得已,我万不会给谁写信,也就是跟你才写过几张字条。”
钟毓又问:“那你有没有被长公主罚着抄过经书之类的?”
说到这里,萧端萦微微一叹,这两年她人见人爱的兄长沐洛回京,迅变成她母亲的心头好,母亲自此便懒得管她,也很少再逼她一起出去应酬,但她却在太后寿辰的时候为表孝心,亲手抄过一篇佛经送入宫中。
萧端萦拿起车上果盘中的一粒蜜饯,塞在钟毓嘴里,不解地问,“只给太后抄过经,你为何要问这个?”
钟毓将沈梦谦之死和冯宝的身份与萧端萦说明,萧端萦也诧异得不行,她顺口猜测,“该不会是项邯做的吧?”
钟毓一愣,不解道:“他那时并不认得我,为何要这般做?”
萧端萦靠在车壁上,按了按额角,“他与皇上交好,时常出入宫中,加之他祖母从前被太后所救,自然对太后很感激,听我母亲说他从前偶尔会送他祖母入宫,与太后探讨佛经,俩人相互赠所抄的经书,不也是正常。”
她见钟毓脸色愈不好看,安慰道:“咳,瞎猜的,你别放在心上,依我看,你现在嫁给项邯倒是更好,若是真嫁了许缇,他母亲可就够你受的,不管七夕那晚是谁害你的,都相当于帮你逃离苦海呢,这就是缘分天定。”
萧端萦微微叹气,“就是可惜了那位沈公子,无端送了性命。”
萧端萦虽然是无心猜测,但是钟毓听完犹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身上从里到外都冒着森森寒气。
此事若是项邯做的,倒是十分说得通。
与萧端萦分开后,钟毓并未直接回国公府,而是让车夫直接去了东城兵马司。
沈赤带着一干人正要外出,刚出了衙署大门,便见钟毓从马车上下来,在马路对面朝他挥手,“姐夫。”
沈赤示意下属先走,大步朝钟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