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男主人终于回来了。
可他没有见金白银,第一件事就是见沈三娘。
这让沈三娘觉得自己的噩梦,马上又会开始。
她把那把剪刀揣在怀里,因为他叫她去他的房间,而且他之前已经喝了很多酒。
她的心又在哭泣,她有时特别想划破自己的脸,但每当看到那张脸,她自己都会于心不忍。
她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她这一辈子,心里只能藏的下那个男人了。
而当她推开那扇门时,她还是呆住了。因为她知道,在那样一个男人身前,自己弱的可能还不如一只蚂蚁。
那是一个黄昏,残阳如血,连雪似乎都变成了红色的。她之所以看到这些,是因为他开着窗,窗棂就像凝固住这副残阳的画框。
冬开着窗,他是有多大的热力?
他披散着微卷的长发,袒露着胸膛,左臂被白绢扎起,显然负了伤。可那虬结的肌肉却如同一副生的铠甲,让人相信没有什么能洞穿他的心。
他就拄着那柄刀,残阳下愈加的红,他立在那里,浑身都是酒气。
“你来了?”他的声音却很温柔。
“主,主人……”
叫他老爷,她觉得会把他叫老,而叫他少爷,显然他又不是。她竟不知不觉唤出了主人这样的称呼。
她知道那是迫于他的威势,她知道关东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
她不自禁的捻起了衣角,早把怀中揣着剪刀的事忘在了脑后。
据有一种绝地狼王,所有的母狼见到它,都会浑身无力,发情地撩起一条腿,她觉得——他就是那只狼王。
“你不用害怕,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做自己的主人,而且我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鬼狐!”
她愣住了!
“其实,七惑星之前一直在我的视线下。当日无名客栈,我们守住了所有路口,房顶也埋伏了人。只是后来出现了一些失误,才让孙老头死了,事情也失去了掌控。是前几才有人送信,你和阿飞在雪谷,但我当时没有选择救阿飞,而是选择了跟踪你!”
沈三娘想过见到这男饶一万种开场,却还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幕,“为什么?”
雪谷的时间是漫长而单调的,阿飞不想再去数梅花,他跟她了很多很多……
这其中也包括:白羽是沈浪出海前委托的四大家族一事。可他为什么不选择救阿飞,而是跟踪自己?
白羽道:“因为我无法确认那个纸条的真伪,谁都知道鬼狐诡计多端,这很可能是你请君入瓮的诡计!”
“你就不担心阿飞?”
白羽一笑,“不担心!因为如果信是真的,我相信那个送信的人,自己就可以救阿飞,我只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沈三娘一愣,这似乎是个最简单的问题,却很少有人会这样想。她开始相信金白银的话,这个男饶确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你现在搞懂了?”
“是的!也许他只是不方便与阿飞见面,所以才这样做。这也可以让我进一步确认他是谁?”
这男饶思考能力简直让沈三娘觉得可怕,她的眼神开始变得不自然,“你那,到底都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