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芳醒来,看到了老朱,笑着用妩媚的声音说到:“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想我了?”
老朱板着个脸看着梅芳。此时梅芳浑身是血,衣服也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看来昨天晚上没少挨打。这副惨状,谁也不会想到,此人竟然还是个花魁。可即便如此,老朱依然觉得这女人比自己老婆漂亮上百倍。
“你杀了我吧,”梅芳的声音突然变得正常,“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就这么想死吗?”老朱边说话边递给梅芳一个蜜枣。
梅芳把枣放入口中,核都没吐就咽下去了,随后说道:“这不是你来了吗?好歹你是真比我强的人,被你杀我心甘情愿。”
“你就不想活着?”老朱又给了个枣。
“你给吃的就不能多给点吗?我挺饿的!”梅芳抱怨道。
“那你就给我招供。说不定到时候心情好,我能劝皇上把你给放了。”老朱自己也吃起了东西。
“别耍我了!”梅芳宛如叹气般地回答道,“我这种奸细,怎么可能还活命。你要可怜我,就弄死我,让我死的痛快点。至于消息情报什么的,你就别想了。”
“这么拼命是作甚?你上辈子欠了你家主人的还是你家人被威胁了?那青楼里的那群壮汉都不怕家里人被报复,你怕什么?”
梅芳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最后还是开口了:“青楼里堵你门的那些人,都是主人临时招过来的。才没那个功夫一家一家报复。我可是被主人捡回家十来年了,因为不听话,爹娘都死了。现在就剩一个弟弟。”
果然,说到底还是因为家里人被威胁了。打死也不招供的人老朱不是没有见过,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
“要不你对我用刑也行。比起别人用刑,要是动手的人是你至少我心里舒坦点。不过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梅芳说完,抢走了老朱手里的一颗枣。
这哪还有一点花魁的样子,这神态这动作,活脱脱的一个小乞丐。
“干嘛动不动就要我杀你,还要我对你动刑?我跟你有仇吗?”老朱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喜欢你呗!”
“啊?”老朱表示无法相信,“喜欢我你图个什么?”
“我也不知道,”梅芳一副困的样子,“可能小白脸看多了吧。想动刑就快点,不想的话我睡了。”
梅芳躺在地上,背对着老朱不再说话。老朱从来没有亲自对什么人动过大刑,面对这个女人也舍不得动刑。幸好皇上并没有规定他到底什么时候审问结束,于是老朱对狱卒吩咐了几句。
“除了我之外,不准任何人来审讯这个犯人!知道吗?”老朱对牢头说。
“您放心,小的明白的,明白的!”牢头一脸的坏笑。
看着这副坏笑,老朱明白这牢头肯定在想一些不健康的事情。可老朱懒得跟这些不相干的人解释什么,给了这牢头几个小钱,嘱咐他好好照顾梅芳后便离去了。
天气渐渐凉了,大街上也没那么多人。老朱去了王德福家,打了半天的时间,随后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雨。老朱很喜欢这淋雨的感觉。看着街上的行人纷纷奔跑躲雨,老朱则是漫步在这雨中。
等到了王府,家仆都没认出老朱来,拿起个扫把就赶人:“哪来的叫花子?去去去······”
老朱瞪着这下人说道:“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这下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老朱,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哎呦!老爷,我我我,我错了!我忙别的事情了,我真的没看见您我······”
这下人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巴掌。扇了两下之后,老朱拦下了他:“行了行了,你忙什么呢我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