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担忧地说:“夫人,那你呢?奴婢还想待在您身边继续伺候您。”
陆语惜用帕子帮翠竹擦去泪水,“你也看到了,我身边危险重重,自身难保,实在没有精力保护你。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你不是一直想要脱离贱籍,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吗?日后成婚找一个靠得住的,和和美美,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千万别像我这样犯糊涂。”
翠竹哭着点头,紧紧抱住陆语惜:“谢谢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相信夫人一定会离开这个吃人的侯府,也过上幸福的生活。”
陆语惜心里也有些伤心,但今天的事她不允许再发生一次。
她与姜承怿,与定安侯府之间的矛盾,不能把其他人牵扯进来。
“莫离!”傅寒瑾没有告诉她如何叫莫离,她只能尝试着叫他的名字。
“夫人!有什么吩咐?”
莫离一身黑影,单膝跪在陆语惜身前,感觉比以前沉稳了,但也少了曾经的那股人情味。
“翠竹离开后,姜承怿肯定不会放过她,我希望这段时间你可以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至少等到我与姜承怿和离。”
莫离说:“主子给我的命令是保护你,不能让你受伤。”
陆语惜胡搅蛮缠:“傅寒瑾既然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也算你半个主子,我的命令你也要听的。明天我会向他解释清楚的。”
莫离见陆语惜坚决,“好,麻烦夫人了。”
殿下那般在意陆语惜,肯定会听陆语惜的解释。
莫离站起身,向陆语惜作揖,“对不起,上次是我失误,弄巧成拙让夫人受伤了。”
陆语惜递给莫离一瓶金疮药,“我没有责怪你,这药对你伤愈合有好处,最近这段时日要麻烦你了。”
莫离说:“夫人言重了,保护你是我的指责。”
因为激动,昨晚姜承怿宿醉在陆岩的房间内。
梳洗过后,神清气爽,感觉空气都清甜不少。
主要是压在心里的几块石头都没有了。
自从上次红莲流产后,他忙着处理姜雅舒和陆语惜,主要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红莲,一直没有再见过面。
见到姜承怿过来,小玲怒冲冲地瞪了她一眼。
姜承怿也不惯着她,上去就是一巴掌,“我是主,你是奴,我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承怿,你干什么呢!”红莲听到动静过来。
姜承怿没有往日的卑躬屈膝,直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侯府杂事繁多,你流产我也没有时间关心,身子养得怎么样了?”
红莲哼了一声,“侯府事情确实多,可你别忘了明王殿下交给你的任务。”
“还有半个月殿下就要来盛京了,让你找的东西怎么样了?”
姜承怿说:“玄冰令?我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种事与其靠我,不如靠自己,你们既然确定在侯府,你们应该比我更有突破。”
红莲:“我们也不知道玄冰令长什么样,但我们北宁最擅长的就是巫蛊卜算之术,殿下既然说在侯府绝对不会出错。”
姜承怿轻笑:“你们巫蛊卜算这么厉害,怎么不算出具体位置呢?至于费这么大劲。”
红莲脸色难看:“姜承怿,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说话!”
姜承怿皱眉:“这里是卫国,我是卫国的臣子,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你以为北宁的侧妃说话?”
“你昏头了!”红莲不想搭理姜承怿的阴阳怪气。
毅远伯府突然反悔,让他们失去最大的助力,卫国皇帝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风声,开始大力追查北宁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