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一口冷气,回过神之后,道士已将头转向了前方,犹豫片刻后,我毅然的追了上去。
这里比较偏僻,就在我快要追上道士的时候,忽然从我的侧面刮过一股风,这股风吹的我有点儿睁不开眼睛,等到我又一次睁开眼后,却忽然间看到,面前的道士早已不见了。
我晃了晃脑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刚刚我和道士的距离只有不到两米,而且这周围又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在我眨眼间就消失了?
我越想越事有蹊跷,还有我刚才看到道士的脸,这哪里会是一张人脸,用恐怖一词去说都不为过。
周围没有道士的踪迹,我又回到了第九座里面,我的直觉告诉我,王琳琳的死,或许和我要查的事情有很大关系。
我找到了一楼早上报案的这名住户,准备去询问他一下有关命案的事情。
我谎称自己是港区的警方,来例行公事询问点事情,我在当教授前曾自修过广东话,在这里说的还比较流畅,所以这名住户就没有怀疑。
询问的过程很简短,可是在询问的过程中,我觉察到这名住户会时不时的将头转向别处,或者将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就像是在看什么东西、或者在逃避什么东西似的,而且看上去很害怕的样子。
询问的结果很不尽人意,在这里我没能了解到更详细的情况,此时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我就准备先回去了。
可是就在我出门时,我看到这名男住户的腿一直在哆嗦着,看上去很惊恐,一直把我送到门外,他的腿还在哆嗦着。
我觉得很疑惑,于是就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可是他下面的回答,却让我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他哆嗦着关门的手和我说:“你你刚才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我我好几次都好像看到你没有脸,面部全部都是腐烂的血肉”
匆匆说完,不等我回话,他就急忙手忙脚乱的重重关上了房门,就像是生怕再看到我似的。
我只觉得全身一股恶寒,他的这句话让我联想到了刚刚道士的脸,以至于在下楼的时候,我的心里都觉得很毛骨悚然,就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背后一直跟着我似的。
这一片居民区很黑,没有路灯,而且现在又临近午夜,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一路上我的心里都有点心惊胆战的,倒不是怕鬼之类的东西,而是因为刚刚居民说的话让我觉得很诡异。
回到出租屋后,我去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我没有什么反常之处,我不禁在心里暗嘲自己两句。
一觉睡到了天亮,我去了港区的警局,想要在港区警方这里了解点有关命案的信息,但可能是觉得我来自内地,而且又不是直接警察,所以他们干脆把我给拒之门外了,我理解他们的做法,于是我就联系了我在内地的一名同事,让他在这件事情上帮我一把。
这件事我是非做不可,而且一定要查清结果,因为我越来越觉得这中间有问题了,还有昨晚的道士实在是太可疑了,昨晚我有问过居民有关道士的事情,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道士自己找上门的。这让我觉得昨晚的道士和这桩命案,可能会有很大的关联。
大概一个小时后,港区的警方一脸不情愿的把我给领进了档案室里,这是一名有点胖的警察,满脸凶狠,而且一副不屑的表情。
我没有和他计较什么,翻开了灶底藏尸案的卷宗,粗略的看了看,可是很快我就看出了怪异的地方。
上面显示王琳琳的被害时间是在一个礼拜前,可是昨天早上居住在第九座一楼的报案人却声称自己是因为看到自家的天花板一直在滴着血,所以才报警的,而且警方事后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令我觉得很奇怪的是,卷宗上说这个王琳琳是被凶手用绳子之类的东西勒毙的,可是现场怎么可能会有她的血?而且如果王琳琳身上有别的伤口,一个礼拜的时间血液也早就应该干涸了,怎么可能还会往下不断滴着?
这个案子的疑点很诡异,事实是,警方并没有在王琳琳身上找到任何伤口,而且现场的血液dna的确是王琳琳的。
王琳琳身上的衣服和我前两天和她见面时的一模一样,而且我向警方索要了王琳琳的手机,但是在她手机的通话记录上,和我最后一次通话的时间却是在一个礼拜前,但实则我们前两天还通过一次话,可我不明白怎么会没有这一条记录,还是说两天前的通话,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