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爸爸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江山心里也很高兴,笼罩在全家人头上的阴霾清淡了不少。江山心中盘算着,是时候考虑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经过连续好几的辛勤耕耘,地里的野草基本上都被消灭干净,这上午,江山扛着锄头到三块领地里巡视一圈,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便早早回到家里。一番洗漱后,江山拨通了光头强的电话:
“喂,强哥!你现在在城里还是在镇上呢?”
“老弟,我已经回家了,啥事?”
“没啥事,寻思问问你晚上有空没?约上孙强一起吃个饭啊?”爸爸交代自己把孙强给的一万块钱退回去,这几一直忙家里的事,还没来得及送。现在总算有时间了,是时候该办正事了,一块请光头强吃个饭。不管怎么,人家给自己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不能不有所表示。
“那感情好啊,去哪?几点?我准时到!”光头强没有丝毫犹豫,很痛快地答应了。
江山也没想好吃什么去,关键他不经常在家,对镇上的环境不如光头强这个地头蛇熟悉,于是两人征询光头强的建议,最后两人商定,约在镇上的李老三烧烤城;孙强那边,光头强会亲自给他打电话,晚上六点,不见不散。
中午给爸爸擦洗身体的时候,江山把晚上要去吃饭和退钱的事了,江传海“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一下午也没有其他事,很快到了5点多,江山骑上电动车,往镇上而去。
光头强和孙强都在镇上住,因此他俩反而比江山这个请客的冉的早。江山来到李老三烧烤城时,他俩已经在坐着喝茶了,江山连忙告罪,让两位哥哥等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三缺中,以光头强为尊,因此光头强居中坐,江山和孙强一边一个坐下。光头强当仁不让地拿过播点层啤酒;本来孙强带了两瓶白酒要开封,被江山拦下了,江山表示今是自己请客,又是这么热的夏,坚持从店里点了啤酒。
乡镇上的饭店,顾客不是很多,顶多是勉强维持着生意,点完菜没多久,老板娘就陆陆续续开始上菜了。镇上的饭店,一点的都是一个人兼任老板、厨师、服务员,稍微大一点的无非就是夫妻店、家庭店,正儿八经雇饶很少。农村人胃口都大,因此这里的饭店也都以数量取胜。但是这家李老三烧烤城,不仅菜量大,烧烤的收益也不含糊,老板娘端上来的100个羊肉串,烤得焦黄流油,老远就闻着地道的羊肉香味扑面而来,江山先拿了两根递给光头强和孙强,自己也尝了一根,一口下去,咸淡适中,外酥里嫩,真的是色香味俱全!
到店里的酒菜好,请客就成功了一半,李老三是镇上的多年老店,老板和老板娘热情,菜品更是一绝,两位“强哥”吃的很尽兴,不用江山刻意地让,桌上的菜和瓶中的酒,都下得很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山从兜里拿出孙强给的一万块钱,递给孙强。现金还原封不动地装在信封里,孙强见状,不解地问:“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哥,我跟我爸商量了,医药费有保险公司报销,误工费他们也会出一些,我们再要你的钱,不合适。而且我爸了,出事那,他骑车的时候确实走神了,所以你的车,也的确该我们给你修!”不管心里是否情愿,江山还是把爸爸的意思完整表达出来,至于孙强是不是接受,另当别论。
孙强其实很想把钱要回来,只是偷眼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光头强,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把钱退回去,装作不高胸:“江山啊,咱先不交通事故的事,谁的责任有交警判定。你哥哥我好歹在社会人混了这么多年,送出去的钱再收回来,那我以后还怎么混?你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咱强哥的面子吧,强哥好不容易开一回口,咱俩要是都不听,这是当弟弟的能干出来的事吗?强哥,你对不对?”孙强的不高兴,一半是装的,一半是真不高兴。平白无故送出去一万块钱,搁谁心里也不痛快,就算光头强是大哥,那也不是亲娘老子,孙强只是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有所表示。
孙强完,把目光再次投向光头强,那意思是我看在你的面子给江山这一万块钱,现在人家退回来,你也该表个态了。
光头强心里跟明镜一样,他知道,江山之所以把钱退回来,八成是他老子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不想欠自己人情,甚至要求江山跟自己划清界限。孙强心里也不像他自己的那么冠冕堂皇,无非就是卖自己一个人情,或者害怕自己跟江山关系近,以后拾掇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一万块钱来平事;现在江山要把钱退回来,孙强想收又不敢收,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句话,别让他亏本。
想明白这些,光头强也不想继续做烂好人和恶人,他清了清嗓子到:“你俩也别推来推去了,这样吧,一万块钱呢,江山留下五千,剩下的老二收回去;江山手里的医药费发票给孙强,孙强找保险公司报销,报出来的钱多于五千呢,就再给江山,要是少了,就当你二哥的一片心意了。至于误工费,保险公司那边给多少算多少,应该也得有个三五千,够老爷子休养两个月的花销了。修车的事就算了,我看老二那车车撞得也不严重,修的话也花不了几个钱。”江传海的医药费,花了四千多要按光头强这么处理,孙强也就损失个几百块钱,而且江山还出钱请客,他也不亏。既然看到都发话了,江山和孙强也就不再谦让。只不过孙强还是使了个心眼,硬是塞给江山六千,嘴上的是当哥哥的一番心意,其实还是卖给光头强一个人情。花一千块钱卖个人情,还避免了以后光头强找自己的麻烦,孙强觉得很划算!
钱的事处理利索,接下来继续喝酒吃菜。如果孙强之前是在强颜欢笑,那么现在的笑容就是相由心生了,挽回了一大笔损失,孙强表现出发自肺腑的热情,三个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的,用不了不多时,就把两箱啤酒喝了个精光,地上摆满了空啤酒瓶;桌上的羊肉串、羊排等等也只剩下了铁签子和骨头。
江山心情也很好,老爸交代的事办了,而且是按照自己预期的方向实现的。有一种法:人在心情好的时候,酒量也会大增。江山觉得没喝尽兴,而且夏长,现在才快般,外面也是刚刚有也色发暗。江山又要了一箱啤酒,四个菜,三个人继续喝,就像多年好友一样,恣意纵情,气氛非常融洽。
男人酒喝多了,话自然也就多,光头强不断讲自己的各种“光辉事迹”,炫耀自己的社会地位;孙强吹嘘自己的生意多大多大,一年能挣多少钱;江山也跟着宣扬自己军队上所见所闻,颇为自得地出自己怎么立功怎么受奖的事。后半场的时间,三个人基本都到了酒量极限,所以更多的时间是在南海北胡扯,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堪堪散场。
光头强似乎忘了江山爸爸对自己的“偏见”,非要拉着江山去KtV唱歌,甚至要给江山介绍几个妹妹。孙强也跟着起哄,表示让江山敞开了玩,他请客!江山虽也喝的不少,但是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可不好跟着光头强去胡闹,万一让老爸知道了,绝对没有自己好果子吃。打死江山他也不敢跟着他们去KtV,推自己得回家照顾爸爸,下次有机会再一起玩。光头强问了江山要在家待一段时间,这才放过他。
江山婉言谢绝了光头强的盛情邀请,匆忙骑着电动车逃离。按理,喝了酒不管开车还是骑车,都是不可以的,只是在农村没有交警查,有不少人心存侥幸,不过江山的酒量还不错,一个人慢慢骑,还不至于出问题。但是在这里要奉劝广大朋友,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不管是骑车电动车自行车,都要以安全为主,别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当儿戏!记得曾经有一款手游里的经典语录: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这是多少酒驾后发生事故总结出来的惨痛教训!
江山离开后,光头强和孙强有没有继续去KtV消遣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江山并没有像自己老爸希望的那样,跟光头强这些社会人士划清界限,反而有些和他们越走越近的趋势。至于江山是在和光头强等人交往中逐渐迷失自我,堕落成一个新的“社会青年”,还是能坚守本心,出淤泥而不染,则要取决于江山自己得人生观。你会成为什么人,取决于你想成为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