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凑人头,汤琰从数牌学起,然而他实在没有赌博的天赋,玩了一会就叫停。
“麻烦你耐心点。”程章明无奈极了。
“麻烦你教好点。”汤琰瞪他。
椅子拉过去,程章明干脆坐到他身边手把手教。牌该怎么算,怎么拆,怎么吃怎么碰,已经打出的牌应该怎么记,什么时候该保守,什么时候该豁出去拼一把,称得上事无巨细,紧急情况下甚至握着手腕阻止他乱打,结果这人天生就牌品差,赢了高兴输了就挂脸,把白帆气个半死,程章明这个师傅也累得要命。
“以后再不教你了。”晚上程章明压着他说。
不教就不教啊。
“……你不在我也不想打……反正一直在输……”
很多事都是,只有跟程章明一起做才有趣。
喘息中搂着程章明的腰,眼中只有天花板上一直在晃的顶灯,耳边只剩下呼吸和心跳声。
雨丝刷过脸颊。
汤琰挎上程章明的胳膊:“靠我近一点,你右边淋湿了。”
程章明身体微滞,挺拔宽阔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
“不用。”
“怎么不用,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再没有说话,回到车上,汤琰把雨刷器打开,又一时无言。
过了半晌,程章明先开口:“约我出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汤琰轻声,“就是想给你看样东西。”
打开膝前的抽屉,他从里面把准备好的盒子拿出来。
下一秒程章明脸色就变了。
“这是我从模型里找到的。”抬眸,汤琰慢慢看向他,“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程章明。”
那对戒指就在盒子里。
光芒夺目。
“我知道这是买给我的,我戴过了,尺寸刚刚好。”
“这是之前——”
“不是之前,要是反悔你不会不把它拿走。还放在模型里就说明你没改变心意,我说得对吗程章明。”
在他的注视下程章明深吸一口气,漠然而清晰地说:“你现在问这些干什么?没错,我是想过要跟你求婚。但我们已经分手了,再说这些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我说有就说。”
“你——”程章明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