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不后悔打掉他们的孩子。
呵。
咬着烟,他勾起唇角,脸上浮起浓稠的嘲弄。
他还真是犯贱,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再听她说一遍,她对他有多深恶痛绝。
门铃声响了起来。
薄司寒看了眼门口,靠在沙上没有动弹,紧跟着电话就响了。
是张池。
他按下通话键,“什么事?”
“薄总,前台说你回来了,你现在不在房间吗?”
“在。”他吐出口烟气,“不想开门,有事说事。”
“好的,薄总,是这样的,我来这边出差,事情已经办好了,公司那边想问一声,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去?”
薄司寒咬着烟,沉默了几秒,“明天回……有今晚的票,就今晚回。”
“是,我这就去订票。”
挂断电话,薄司寒把手机丢在沙上,一支烟抽完又点了一支。
这几年他的烟瘾很大,酒瘾也不遑多让,从前引以为傲的自律,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他的消沉,对上她的潇洒,输得一塌糊涂。
快四年了,他还在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他甚至不理解,那样的刻骨铭心,对她来说也是能说忘就忘的吗?
她中指上戴了戒指,即便没有结婚,也应该有了交往的对象。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这是今天见面他唯一想问的问题,但最后他没有问出口。
她早就时过境迁,他在意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确实不应该再犯贱。
烟抽多了,嘴里苦,他起身去了浴室。
冲热水澡,越冲心火越旺,最后索性把水调成了冷水。
洗完澡,带着一身凉意,他又开始喝酒。
喝到醉,醉了能睡好。
昨晚他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
傍晚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雨不大,但是风很大。
沈微澜听见风声,抬眼看向窗户,公司外面那颗树被吹得东倒西歪。
差点忘了,今天有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