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我了,康斯坦斯,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
“不,不是这件事。”康斯坦斯认真地说,“这周四下午你有课吗我们社团有个活动。”
卡兰惊讶地着他“没有,是什么活动”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康斯坦斯说道。
卡兰意识到是哪类活动。
她微微沉默,点头同意“把时间地点发给我。”
晚上,她回到家里,希欧维尔已经在卧室等着了。
他穿着睡衣,侧边的头发剪掉了一点点,以前起来很平整,现在则有一丝凌乱随意。他在暖黄色的床头灯下翻她的笔记本,鎏金银发,琥珀蓝瞳,美丽如虚构。
卡兰注意到自己的火车位置变了。
它是按照日期摆放的,日历撕掉一天,刻度就往前移一格。希欧维尔居然把它放在了正确的那一格里。
你对他做了什么
卡兰忍不住想起纳什莉夫人的话。
“晚上好。”她关上卧室门,放下提包。
希欧维尔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翻她的笔记。
她的字很潦草。
希欧维尔擅长笔锋尖锐的花体,纸上枯木丛生,或石碑林立。而她的本子起来葱葱茏茏,很容易让人迷失。
卡兰远远了他一会儿,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最后卡兰主动走上前问“你还好吗”
“如你所见,完好无损。”希欧维尔抬眼一瞥。
他想平淡地放下视线,但是移不开。
卡兰脱掉假发。
深墨色的黑发披散下来,仰头之后,一直垂到腰际。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像绸缎般覆盖在背上,紧贴着肩与手臂,有一圈光泽在流转生辉。
“过来。”希欧维尔呼唤道。
卡兰微微侧头“我去洗澡。”
希欧维尔扔下她的笔记本,然后走过来抱住她。他的动作非常突然,直到迈入一臂可及的范围内之前,他都想克制住这个想法。
“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希欧维尔问她。
“还好。”卡兰与他拉开一点距离,着他的眼睛问,“我想了一整周,你的遗嘱到底是怎么写的。”
希欧维尔眼里有冷光“放心,没有你和丽丝的名字。”
“这是最好不过”卡兰松了口气。
要是上面有她们的名字,她们就很危险了。
希欧维尔冷淡地说“不过丽丝在共和国有一份信托基金,足够她读完大学。”
“谢谢。”卡兰客气地点头。
她拿了衣服去洗澡。
希欧维尔没有跟进去,卡兰注意到他的腿有点不方便,她也没有问。她知道袭击发生后,车门立即锁定,护卫车靠拢,司机急转避入掩体,这中间发生了一点碰撞。
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
不然希欧维尔现在肯定已经坐着白雪公同款轮椅去皇宫诉苦了。
希欧维尔在她桌边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