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是模糊了羽蔟的证词:“她自称是家乡在西境边陲,家里一贫如洗贫,动机……大抵是黄白之物吧。”
宋衡殊默然半晌,说道:“臣会尽力去查的。”
琬贞正暗示栗亭带他去见太医,他却忽然起身,她一愣,这是要告辞?
出乎意料,他开口却说:“公主昨日受惊,臣未来得及问候……”
琬贞以为他要跟楚桓一样问她些什么有无不适,身体如何这样的废话,于是打断道:“没听楚桓那家伙说么,好得很,力能斗虎呢。”
他不提倒罢,一提,她就想起他刚在楚桓胡说的时候偷笑,心头耿耿于怀,语气便不大好。
宋衡殊唇角牵起细微弧度,现在是正大光明地笑,“听到了。”
琬贞没好气:“那还再问一遍?”
她语气不善,宋衡殊却不改温和面色,“公主误会,臣不是来问这些的。”
他递来一个小匣子,“前些日子便想送来,可始终没找到好时机。恰好今日得见公主,还请笑纳。”
琬贞微怔,杏阁把匣子呈了上来,这东西个头也就两掌宽,掂在手中却颇有分量。
她迟疑着端详匣子,并未急着打开,“里头是什么?”
宋衡殊看了眼她膝上懒散懈怠的弄雪,“公主不妨亲眼瞧瞧。”
琬贞半信半疑,打开那匣子。
里面是个精致漂亮的墨玉雕,巴掌大,形状竟是伸着懒腰,哈欠连天的弄雪,简直是比着她腿上那只刻出来的。
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她诧异抬眸,望向堂下青年,“这是……你雕的?”
宋衡殊摇头:“臣没有这样的手艺,只是机缘巧合得了此物,可惜臣不懂玉石,倒不如借花献佛,赠予公主。”
琬贞喃喃,“机缘巧合?”有那么巧,跟她的弄雪长得这么像?
不是她自夸,她家弄雪可不是那种随处可见的普通小猫,无论气质和外形,都是独一无二,百里挑一,没道理人信手一雕就能是它这模样,定是见过它的。
宋衡殊对此给出的解释是那位匠人得他救助,投桃报李,见去他那儿串门的弄雪冰雪可爱,便以此为题雕了只玉猫。
琬贞来了兴致,这玉雕个头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