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染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严颂:“给我个机会追你吧。”
祝染仰躺在宽大的浴缸里,看着天?花板出神?。
浴缸里今天?放的是蜂蜜杏仁味的浴盐,又香又滑,让人心?情放松愉悦,可祝染的心?情却不太能放松下来。
想起?下午严颂在停车场的那通表白,祝染只想扶额。
明明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那人却依旧坚定地表示要追她。
像只固执的猫。
坦白讲,严颂这人真的不错,正直大气又有担当,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关键是,信息素还契合得那样?正中红心?。
可是,他那个人啊,太认真也太执著。
连喜欢一个人都是这样?深刻坚定,太深太重了,让她有些胆怯。
自己对他仅仅只有这么点儿?微薄的好感,太浅薄了,凭什么去交换人家一颗热烈诚挚的真心??
如果贸贸然答应跟他交往,甚至履行婚约,那才是对他那份感情最大的不尊重。
祝染叹了口气,缓缓把自己沉入温热的水里,让自己心?情也一点点沉静下来。
算了,咸鱼小姐最擅长的就是把烦恼抛开不去想。
人生呐,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去预设任何?事情。
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但?不得不说,严颂这一招还挺绝的。
周末祝染回老家吃饭,面对爷爷和家人们半是调侃半是关心?的追问,原本想要借机和严颂撇清关系的她愣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我们就是纯纯的同事关系?那不行,严颂已经表面不要跟她纯同事了。
说我对他毫无兴趣?仔细回想自己面对严颂表白时的心?跳,这话好像也有点说不出口。
纠结半晌,祝染面对家人们殷切的目光,只好扶额长叹一声:“你们别管了!”
“诶?”家人们更好奇了。
祝染脸颊带着可疑的薄红,讷讷道:“那个,目前?确实是没什么。要是有什么进展,我肯定会通知大家。”
坐班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祝染没再去过赤炎。
一方面研究所里的项目事情多,她被出差归来的林教授使唤得团团转,另一方面赤炎这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案子需要她帮忙,她就一直没过去。
待到研究所项目完成得差不多,祝染终于得闲回到赤炎坐班时,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
上次过来还是深秋,如今已?经是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