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立刻便开了口,问道:“你在哪儿?”
寒山沉默了一下,答说:“在外面。”
“刚才听到广播了,”云游些地拧起了眉头,说,“你现在在医院吗?生了什事?”
“……”寒山显然想承认,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模糊地说道:“受了点儿小伤。”
云游跟他废话了,声音中染上了几分薄薄怒气,言简意赅地问:“哪个医院?去找你。”
“市五院。”
寒山轻轻地叹了口气,最终妥协道,“门诊五楼普外科,你想就。”
云游再与他废话,挂断电话,穿上外套,匆匆出了家门。
农历腊月十八,路边商户都贴好了窗花对联,路灯上也挂上了红通通灯笼,但云游显然心思欣赏些,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着市五院而去。
一小时,市五院普外科留观室里,寒山低着头坐在金属长椅上,云游站在他身边儿,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冷冰冰道:“说,事?”
和寒山认识多年了,云游少生气时候,寒山身上伤完全能用“小伤”形容了。
他额头知被什东西划伤了,了整整三针,右手手臂上也被划了一道大大口子,
云游到时候伤口处理干净,鲜红翻了出,血把寒山衣都浸透了,看起污浊堪。
“你大过年跑去跟家打架?”
云游又生气又无奈,“,惹到你了?现在都十一世纪法治社会了,什话能好好说吗?”
寒山别开了睛:“打架。”
云游拧着眉:“嗯?”
寒山:“他们打。”
“……”云游沉默了片刻,觉得更生气了,说,“那你倒手,就站着让别打?你男?”
看着云游气鼓鼓模样,寒山角微微掀起,脸上表都温柔下,问云游:“到底让打架让打架?你倒给个准数。”
“别在儿给嬉皮笑脸!”
云游恶狠狠地瞪着他,故意一副凶样子,说,“你最好赶紧给解释清楚,到底事?”
“说些话长,们找个地方慢慢聊。”
寒山沉了片刻,缓缓地从长椅上站了起,说,“说要一起吃饭吗?你想吃什,请你吃。”
云游目光落在他额头上,那里裹上了厚厚纱布,看起些滑稽。云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松了口,说:“你挑,吃什都可以。”
寒山提议:“锅?”
“行。”
云游马上反驳,“你刚受了伤,能吃辛辣刺激东西。”
俩最去了一家清淡杭州菜馆,怕寒山副模样被围观,云游特意选了个包厢店。
他们都冲着吃饭,随便点了一份店里双餐,务员走了以,等菜品上齐,云游便着急地开了口,说:“现在可以告诉到底事儿了吗?谁打你?”
寒山次再隐瞒了,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语气平淡道:“爸妈。”
“你爸妈?”
云游一下子就愣了,十分难以置信地看向寒山,“他们什要打你?”
在云游看,虽然施如霜娇气任了一点儿,成和冷漠疏离了一点儿,他们都那种会对小孩儿出手。
“再样也能打?咱们都十八岁了,什话能好好说?”
云游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