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把那床帘拉上了,肯定有指纹啊。”
“我指的是贴近地板的地方,上面还有胶带留下的痕迹。”
“不可能,你别唬我了。”刘嘉仪好像想到了什么,忽地面色大变:“等等,该不会林桃是被你们惹不起的什么势力杀了,你们要抓我定罪吧。冤枉啊,我要找媒体曝光你们!”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
誉舟:“我有句话想讲,讲出来又怕惹你生气。”
陈筱博:“你说吧。”
“其实整个tea里,你是演技最差的。可能是人设问题吧,你一看就是那种很开朗,不常火的女生,把自己伪装得一点就炸就容易露陷。”
陈筱博一言不地看着她。
“你在tea中属于辅助性质的角色,作用有三点。一是凑足动机来迷惑我们,实际上乌龟根本不存在。二是协助刘嘉仪抛尸,并为彼此制造不在场证明。三是与李樱起冲突,让我们更相信她,可惜演的有点过火,反而加深了我们的怀疑。”
陈筱博嘴唇动了动,终是一言不,两眼放空盯着某处一点。
“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到一个说法:我有权保持沉默,否则我无论说点什么,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抛下这句话,她便专心修起了闭口禅,对誉舟抛出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誉舟和百薇分别从审讯室走出来,对视一眼,都有点丧气。从易到难的顺序下,前三位都没有招供,后面想必也希望渺茫。“兴许是我想错了。”誉舟轻声说。
百薇摇摇头,坚定不移道:“我认为你是对的,你的直觉一向很准。”
“是啊,我总是先有思路,再寻找能支撑思路的线索,但很可能从第一步开始就走错了……”
沈千秋明显是几人中最松弛的一位,看到誉舟和百薇走进来,抬手打了个招呼,又问百薇:“我之前没见过你,你也是警察吗?”
“是的。”
“哦哦,你看我染的这个头怎么样,好看吧?”
“很好看。”
“嘁,一个两个都这么敷衍。”
“沈千秋同学,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百薇将细长的证物盒放到桌上,通过透明的盒盖,能看到里面是在垃圾山现的那把西瓜刀。
沈千秋两眼眯缝起来打量着证物盒:“这是什么?”
“是砍下林桃头颅的凶器,上面有林桃的血和你的指纹。”
“不可能。”
“金老师说她23号凌晨把刀和林桃的无头尸体交给你,让你去山上处理掉。我想你大概是穿着林桃的鞋上了山,在小木屋后面抛尸后又把鞋子给她穿上,就用滚的方式离开现场,以免留下痕迹,又坐着硬纸板直接从山坡上滑了下去,把西瓜刀和纸板都藏在垃圾山里,然后坐金老师的车回家,把自己整理一番后就立刻赶去理店。根据我们的调查,金老师是23日凌晨四点离开办公室的,时间刚好对的上。”
“你的意思是我大半夜进山抛尸,太扯了吧,想想就害怕,都够拍个恐怖片了。”
“不然你为什么早上八点就跑去染呢,还非要在那天染?”
“因为早上人少所以才去的,而且那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吧,就是一时兴起,你这个说法太结果导向了。”
誉舟道:“我听理店的店员说,你染时看起来很疲惫,一直在睡,完全不像睡了一夜的样子,怎么解释呢?”
“染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就是很容易困啊。”
“而且业内常识是染前两天不要洗头,以免漂白的时候损伤质,你却是洗了头才去的。”誉舟站起来,走到她的身后:“虽然颜色还不错,不过仔细一看,质又干燥又分叉,明显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嘛。”
“是吗,我不知道。”
“店员说你预约染时,她特地提醒过你。”
“我忘记了。”
“你背着林桃的无头尸体上山时,虽然尸体经过了冰冻,但脖颈断面处的血渍想必还是会沾到你的头上吧。抛尸完回到家中,想来会一遍又一遍地搓洗,可惜,这依旧无法去除血迹反应。”誉舟说着,举起鲁米诺试剂向她樱花色的头上喷去:“抱歉,虽然这种试剂的腐蚀性也不小,但我会付你保养费用的。”
沈千秋尖叫着躲开,可惜已经晚了,她靠近肩部的丝上,赫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荧光色痕迹。
誉舟和百薇颓然地走出房间。
虽然沈千秋被鲁米诺试剂搞得哇哇大哭,但依然不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