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跟我说说就好了,别说给他们两个听]
就在南竹与系统对话的间隙,云子晋已偷偷靠近。他瞧了眼她手里拿的簪子,笑道:“这银簪配了玉竹,又嵌着宝石,看上去不错。我为你挽如何,夫人。”
虚虚握在手里的簪子被吓掉,南竹扭过头去,差点擦过云子晋的脸颊。她向后退了半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云子晋拿起银簪,留下一张银票:“多谢,这簪子我要了。”
南竹免不得怔愣了一下。很久很久以前,见言也曾这样为她买过饰。
可如今
“小竹。”见言从人群中走出,一只手搭住南竹的肩,“过来哥哥这里。”
云子晋攥住簪子,表情顿时由晴转阴。
这亲昵的表现让他舌尖涩,心尖烧火。他笑着,表情却是僵的:“原来兄长已经到了,话说的那样重,我还以为兄长不会来了。”
见言略略俯视着云子晋,第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位七王爷。
眼前白眸的少年算不上成熟,身形也比不上他高大。虽居王爷之位,美玉如冠,不过二十,跟他一比简直就是孩子。除了这张俊俏的脸,云子晋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但就是这样的人,竟敢藐视圣上,蓄意谋反。
一想起这些,见言不免得有些烦。而在看到云子晋紧贴在南竹身边后,这种烦躁更是只增不减。
南竹拿掉见言的手,问道:“哥哥,我们怎么进去?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商议一下?我这张脸大庭广众之下怕是不方便。”
涞曲阁的宾客接踵而至,若从正门进入,只怕要被男女伎人拽掉一层皮去。更何况,南竹这张脸,只怕是没有不认识她的。
“没关系,这里不会有人在意我们。”见言搂过南竹,递过一张简易地图,“小竹,你记住。在花街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最安全的。但也正因如此,此地也是最危险的。”
南竹接过地图仔细瞧着,衣服突然一重。只见云子晋轻扯住她的衣角,可怜巴巴地低着头。
她疑惑:“王爷?”
云子晋:“别丢下我,夫人,你才答应过我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种话?
没等南竹开口,见言没好气地打断云子晋:“时间不等人,秘院之中机关重重,晚去半步便有可能步入陷阱。稍踏错一步,便再也出不来了。所以,王爷还是别耽误时间的好。”
说着,见言轻拍南竹顶,将束在腰间的面具摘下。他将自己的短披风盖在南竹肩上,挑衅似的冲云子晋笑了笑:“我与小竹的默契至极,只是妹夫你呵,你应该不需要我护着吧?”
南竹戴好面具,藏起一头长。她压低声音,道:“好了,我们走吧。”
嫉妒、嫉妒、嫉妒。云子晋心如火烧,似乎影子都在扭曲。他朝小巷深处望了一眼,随后大步跟上。
有见言带着,进入涞曲阁可谓十分顺利。就连在楼中来回游走的弦音,都未曾察觉到南竹的到来。
涞曲阁表面是一寻常歌舞楼,但越是往深处走,便越现这楼中别有洞天。楼中花园流水,蝴蝶飞舞。舞伎于流水石台上起舞,歌伎于旁歌唱,乐伎则藏在楼中各处,叫人寻不见音乐的源头,却能处处听得。
不过少倾,他们便站在了一座假山面前。若非见言知晓去路,此行无疑是在一片花海绚丽中找一只蝴蝶。
“就是这里吗?”
“嗯,就在脚下。”
南竹将面具递回,四处打量了下。见言指腹摩挲了下面具,小心翼翼地挂回腰间。
这所有的举动都被云子晋尽收眼中。他来到南竹身旁,牵住她的衣袖,低声唤她:“夫人,要小心。”
南竹稍稍侧,并没有制止云子晋,只道:“哥哥。”
见言默默一点头,转动秘院的机关。他听着机关转动之声,突逆向拧了下机关。
面前的假山缓缓移动,露出漆黑的甬道。秘院的风顺着飘出,阴冷无比,且愈来愈急。见言余光瞥了眼南竹,猛向旁躲去。
咚!
一根木柱猛撞上南竹的腹部,叫她措手不及。随即一根铁链飞出,紧紧缠住她的手臂,巨大的力量瞬间便将她扯入甬道,南竹就这样没了踪影。
云子晋神色一变,想也不想便跳入甬道。只衣摆几飘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飞也似的奔下台阶,直追南竹而去。
这一切生的太快,以至于假山都还未完全挪开。
“哈”见言站在入口,俯视着甬道。他将机关拧回原本的样子,幽幽地望着缓缓变换的台阶,呢喃道:“小竹,哥哥这可都是为了你。”
见言深吸一口气,冷着一张脸,缓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