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此话说的轻巧,可那虎符岂是那么好抢的。
那夜的凶险谢若暻是知道的,若不是王玠到的及时,说不得穆齐便能破了太子府的防卫直驱而入,倒是她一个正在生产的侧妃会遭遇什么便可想而知。
谢若暻心中一时酸涩难言,又听太后凌厉道:“那起子宵小鼠辈,不看子玉立下的功,却要拿他犯下的错说事,如今皇帝也是被架在火上左右为难,可哀家瞅着,说不得便要拿子玉一平众怒。”
太后所言,谢若暻心中也明白,且不说孟璋原本便因她不喜王玠,便是将王玠贬谪,就是最有效的法子。
思及此,谢若暻目光坚定地朝太后道:“还请娘娘放心,妾定不会叫他被贼人所害。”
从内室出来时,谢若暻便朝太后笑道:“即使如此,妾便先行回去,还望娘娘保重凤体。”
太后点头笑道:“是个好孩子,有空常来哀家这儿坐坐,陪哀家多说说话。”
回到望舒殿,谢若暻便先去看了看尚在襁褓中的岁岁,见她睡得安稳便放了心。
闻嬷嬷寻着间隙便偷偷问丹素:“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从慈宁宫回来便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丹素偷偷摇摇头,压低声音道:“奴婢不知,娘娘与太后娘娘密谈了片刻便这样了。”
说罢,又是担忧地朝谢若暻那边忘了一眼,也不怪闻嬷嬷她们担忧,孟璋对王玠的介意任谁都看的出来,太后与王玠又是那般亲近的关系。
半晌,便听谢若暻言:“将花影带过来。”
进宫多日,谢若暻皆因生产伤了身子,起不得身,时至今日才腾出手来处置花影。
花影被带上来时,整个人狼狈异常,丝凌乱,衣裳瞅着也是为了见谢若暻才洗涮干净换上的。
刚被李禄将嘴里的汗巾拽掉,花影便朝谢若暻狠狠吐出一口口水,啐道:“贱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丹素见她仍是不老实,便要上前,却被谢若暻拦住。
谢若暻上前两步至花影面前站定,冷笑一声:“说吧,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哈哈哈,何人指使?”花影本就形容枯槁,谢若暻这么一问更是激地她双目赤红,疯般地大笑,笑了半晌才停下来,恶狠狠地看着谢若暻道:“你杀了我家女郎,我杀了你为女郎报仇,不需要任何人指使!”
说完,花影便不闪不逼,直视谢若暻道:“要杀便杀,何苦那么多话!”
谢若暻眸色一暗,却是勾唇微微一笑。
“贱人,你笑什么?”花影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没了活路,只是可惜,不能手刃谢氏为女郎报仇。
“我笑你,报仇报错了人。”谢若暻冷冷地看着她,眼中露出几分厌恶。
“呵,谢氏,你该不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