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想了想,回:
[裴溪:你先带过来。]
周屿淮在书架前翻着老先生留下的旧书,这些书绝版了现在买不到,裴溪手机的震动声在空间里很明显。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问:“尺寸别买错了,在哪儿买?”
“东临,他做事很谨慎的,方形鱼缸39,22,25,造景也是同一个颜色,还多个珊瑚石。”裴溪锁了手机,放进衣兜后戴回手套。
周屿淮合上书:“我看看。”
裴溪扫着礼品盒上的灰尘:“没照片。”
“拍一张。”
“他拍不了。”裴溪对着盒子吹掉细尘。
周屿淮眸光微动,顺手将书搁回架上:“他手机连人都能拍,鱼缸就拍不了了?”
裴溪没有听出这话的意思:“什么意思?”
周屿淮改口问:“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差不多?”
碎掉的鱼缸也不是特别稀奇的款式,除了里边的假景很难买齐以外,市面上寻个差不多的很简单。
裴溪看他一眼:“没说不给你看啊,你急什么?他带回来了。”
周屿淮顿时语塞,哽在喉咙的气流演变成一种难以置信。
他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从东临路过半岛堂不停车卸货,而是将这东西带到这儿给我看,晚上你们再带回去?”
东临是家具市场,位置设立的较偏,从这个老旧小区过去起码一个小时,而半岛堂工作室所在的地段正好在中间。
繁琐又不必要的过程,竟被裴溪阐述的这般自然。
就好像这件事只是顺手。
“有什么问题吗?”裴溪反问。
周屿淮一口气沉沉地吐出,撂了一句话:“你慢慢折腾。”
人走出了杂物间。
裴溪说了接就不会不管,这鱼不管好不好养她都得先养着。
鱼缸带过来,主要是得先把鱼放到合适的地方换口气,毕竟她今晚要在这儿熬个大夜,也不能麻烦周屿淮的助理将鱼直接送到工作室。
屋子里堆了很多未曾拆开的礼品,茶具礼盒居多,好几样有名的瓷器。
由此裴溪也得出,老爷子生前喜欢瓷器类的物件。
周屿淮来寻的也是瓷器。
她认真查看了礼盒的东西,目前还没有现周屿淮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