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百官扶额摇头,遂即一整个官道都是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当初端王殿下那般……天资聪颖智勇双全的人物怎么生出个这般玩意儿?”三朝元老,曾任过端王太傅的老臣气的咳嗽。
“小兔崽子自小没爹娘,学的什么仁义礼怕是都进了狗肚子!”一武将心直口快接话道。
老臣摇了摇头忽道,“世子也是个可怜的,若是殿下当初没有…”浑浊的眼睛有些湿润,不自觉露出些怀念。
“兰大人糊涂了。”
端王之事,朝堂禁提。
总之,袭爵一事也就这般,因着当事人的荒唐搁置至今。
至于那闹出“衣衫不整官道狂奔”之事的上朝,陛下则是默许袁风言一月来三次即可,左右这人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勤勉的人,说三次便一次不多一次不少,可这月却是一反常态足足勤勉地来了第四次。
只是,这来了还不如不来!
哪有人敢在上朝的时候提个臭的脑袋来?
这是真正的荒唐!彻底的荒谬!!
端王世子,实乃祸害是也。
莺啼燕语,日上树梢。
丞相府中,丫鬟阿福用丝带把床帘系起,到床边唤了几声,“小姐,快起了。”姿势未变,又唤了几遍,见小沛连翻身都不翻,有些着急道,“小姐,世子求圣上御赐了一件宝物,您不想见见吗!”
小沛累了一宿,浴血一场回房,睁着眼睛许久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熟没多久,眼睛也睁不开,身子沉沉的,四肢和散架一样,只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主人的提线木偶,明明在心里用了力气,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
可听得这声“宝物”却是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什么宝物?”忽然动作,意识仿佛还瘫在枕头上,脑中的思考有些迟钝。
阿福是干惯了粗活的丫头,瞧着小小一只,力气倒是不小,这下顺势便将小沛拉起来,送上洗漱的东西,一边帮小沛更衣一边道:“奴婢只瞧了一眼,便被二夫人撵来唤您了。”替小沛系腰带,又道,“应该是个大家伙,少说有五尺宽,份量也不轻,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抬着呢。”
小沛闻言飞将脑中思绪捋了一遍。
不会是一块哪里进贡来的玉石?木头?玄铁吧?!!
何况那可是五尺,她把每一把刀的图纸都试一遍也是绰绰有余。
“小姐!!小姐!!鬓边钗还未带上!!您等等。”阿福手里捧着根蓝玉短钗,只是去寻了一下东西,还未帮小姐戴上,对方却没影了。
丞相不像袁风言那么闲,除了上朝便是忙于公务,哪怕休沐也是和同僚一起谈事。
可袁风言好似出门不看黄历一般,每次来的时候都能正好撞见难得清闲的丞相大人。
小沛大老远便瞧见一位蓝衣公子装模作样抽出腰间蝶燮白玉带上的白玉笛转了个耍了个花,冠垂下的四条蓝锻依旧,却随着衣裳的颜色换成了偏天青色的蓝,长身玉立地站在厅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丞相大人讲个不停。能聊之甚令混迹官场多年的丞相大人也是面露难色。
想必对方虽从寒门状元至平步青云,可为人处世再怎么圆滑也架不住和一个完全没有共同话题的人硬聊这么久。
“见过爹,世子。”小沛朝二人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