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这回好了,出也出不去了。”
宁知念在林府花园的秋千上晃着,百无聊赖。
采月轻轻推着她,“小姐,你就消停些时日。”
宁知念摇摇头,“无聊啊,无聊。”
“难不成,我就要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过一辈子吗。”宁知念垂头丧气的荡着秋千。“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啊。”
采月看了看自己小姐,有些无语。
“看太师的架势,怕是要开始给小姐物色亲事了。”
宁知念低头,觉得难过。“凭什么我就要结婚,家大业大的,难道还差个我吗。”
采月赶忙拦着:“小姐别乱说,小点声。”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这京安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宁知念扁着嘴,女子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掌控不了,真是太难受了。
“嫣儿没过多久就要成亲,虽说是嫡出正妻,可未来一定也会有一堆妾室等着她,想想我就觉得难受。”宁知念头靠在绳子上。
“奴婢知道小姐和少爷没有庶母,可是这寻常人家哪一家不是妻妾成群,左大人不也有几个庶出的弟妹。”采月说看了看周围。
这时来了个下人叫宁知念,“小姐,老夫人醒了,叫你过去陪着。”
宁知念点头,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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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府。
“去了林家?宁洵林澈以为去了林家就无事了?”景玄坐在书桌前,盘算着什么。
赤风在一旁不敢乱动,主子这架势是吃定了宁小姐。“林府那边,怕是已经张罗着要给宁小姐物色亲事了。”
景玄颠着核桃,姿势很是放松。“蓝衣案结了,东宫什么反应?”
“东宫已经没动静好几天了,还有,宫里的人来报,皇后又去向皇上求太子立侧,结果皇上以属相犯冲之事推辞了,那名单上,有宁小姐。”
“皇上还说,让太子妃先生下嫡子,再考虑立侧之事。看来上次星象之事与太傅之事,对太子影响不小。”
景玄盘着核桃,“父皇又不傻,就算我们不动手,太子自取灭亡也是迟早的事。”
赤风拜了拜,“主子英明,那林府之事…”
“不用急,本王才不信她会坐以待毙。太师可是本王的启蒙老师,亲自教的本王四书五经,我太了解太师了,这京中放眼望去,有几个能入得了他的眼。”景玄得意的说。“除了本王。”
赤风转了转眼,心里暗暗笑了一下。“都察院将蓝衣案与闵国相关的内容呈报了,皇上恐怕已经要派人密查了,军营那边近日也加强了训练,主子也怀疑…是东宫与闵国暗自勾结?”
“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本王也不想打草惊蛇,只是没想到,他们哪来的胆子。”景玄的脸色微微凝固。
“那林氏之死,还要继续派赤山查吗?林家与宁家似乎也在暗中调查,都查到那场战役了。”赤风试探的问了问。
“让赤山不要动了,容易让上面察觉。”景玄将核桃一丢,“过几日进宫,这事,本王亲自去查。”
“对了,军营的训练强度还不够,再大点的。”景玄又补充了一句。
赤风抽了抽嘴角,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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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念就这么老实本分了几天,在林府可谓是毕恭毕敬,一点没有之前的任何逾矩,外公外婆对她甚是满意。
哥哥这几日更忙了,完全没时间回来,小舅舅也见不到人。
只有宁知念才知道,自己要憋死了,那绣坊的事就这么耽搁了,自己却无能为力。
林府守卫森严,别说翻墙出去,连鸟飞来飞去都有人要报告。
晚上趁着没人,宁知念偷偷爬上了屋顶,然后躺在上面,看着天上的夜,觉得难过。
江南那段时光,那么自由,还能上山去找师傅,还住在林间追着松鼠,这京安四四方方,哪里比得上江南半分有趣。
听见砖块的响动声,宁知念警觉的起身。
“宁洵以为住在林府能让你老实一点,没想到都上房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