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也有人要动。
沈宴白眉眼阴翳,他拦住李特助,低声说道:“剩下的事让我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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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一晚上都没睡好,她额前冷汗涔涔,反复梦到过去的事。
一会儿梦到父亲的葬礼,一会儿梦到母亲的再婚。
又过一会儿还梦到祖父投水的事。
父亲是遗腹子,她其实从未见过祖父,只是听人言说和看纪录片,才得知这段往事。
但在迷乱的梦境中,这段过往反复地重现。
压抑的环境把人逼得喘不过气,那其实已经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了,可是祖父不会知道。
谢沅被噩梦惊醒时,满脸都是泪水。
沈长凛拥着她,轻声哄道:“别怕,沅沅,叔叔在这里。”
她应该怕他的。
但沈长凛俯身的时候,谢沅只想紧紧地攀上他的脖颈,投入他的怀抱。
她颤抖地撑着手臂,跨坐在他的身上。
谢沅流着眼泪,生涩地吻上沈长凛的薄唇,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冰冷凛冽,唇也微微带着点凉意。
她主动地分开过柔膝,却几乎从未主动吻过他。
恐惧和无措攀升到顶点的时候,身躯先于理智,完成了这个动作。
谢沅的手抵在沈长凛的胸前,阖着眼眸,无措地吻着他。
他很多时候是强势的人,尤其是在床笫之间。
但这个夜晚沈长凛什么都没做,他只是静默地任由谢沅吻他。
一吻结束后,谢沅的气力就要耗尽。
她垂下眼帘,靠在沈长凛的怀里,再度昏昏地睡了过去。
等到翌日睡醒后,谢沅才从那迷乱的状态里彻底挣脱,她仰躺在床上,侧眸看向身畔。
沈长凛已经离开了,她也不知道他在她身边待了多久。
谢沅只知道,她又给他带来麻烦了。
尽管这件事是个纯粹的意外。
她这样的身份的确是不适合抛头露面的,承在她身上的是沈家的声名和荣誉。
读书对谢沅来说,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做豪门的少夫人,不需要任何哲学知识,也不需要她懂什么美学、伦理学。
早早地嫁去秦家,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事。
如果昨夜出事,谢沅几乎不敢想事情会怎样展。
再想想那杯没有吃下去的冰激凌,她只觉得后怕。
那人一看就是惯犯,不知多擅长作践人,威逼利诱,暴力强权,什么恶劣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一旦有照片流传,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