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难这场闹剧已经让沈羽歆彻底麻木,她一边检查她的身体各项数据,一边淡淡的开口。
“女人的价值又不是为了生孩子而存在的,失去了子宫并不会毁了你的人生,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我知道你恨极了我,觉得是我抢了你的男人。可是薇薇,当年你为什么能够和他结婚,你心里还有数吗?”
沈羽歆写字的指尖略微顿了一下,表情依然冷漠:“术后情绪不要过于激动,不利于伤口恢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根本不是受害者!你其实早就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所以才故意给兴策下药,让我看见!我赌气和他分手,你才趁虚而入。”
这全新的版本听的沈羽歆都愣住了。
她都不知道她那个时候还有这样的心眼子?
单兴策眼底的情绪更加复杂诡谲,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还是淡淡的收回。
没等她开口辩解,过单兴策的声音传了过来。
“乖,不要为这件事生气了。不管她用什么手段和我结了婚,我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那一刹那,沈羽歆听见自己心底最后的那一丝爱意,彻底碎裂的声音。
一场闹剧,不知道主演的人怎么样,总之沈羽歆是身心俱疲。
而她也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和单兴策的感情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过去了。
交接完了夜班,不顾众人或好奇或看热闹的表情,她收拾东西径直回了家。
刚推开家门,端坐在沙发上的美妇扫视了她一眼,发出一声轻哼。
“你还知道回来。”
沈羽歆瞬间头疼,她差点忘了。
单兴策现在在医院里陪着他的白月光,而他妈妈劳美林,现在还坐在家里等着她伺候呢。
因为她爱单兴策的关系,又顾及劳美林还是长辈,她总是谦让,客气的开口。
“妈,昨天急诊很忙,我做了一夜的手术,现在想休息。”
“你在忙?能有他平日里工作忙吗?而且你忙,都是瞎忙。”
劳美林的语气不无讥讽,“你眼前的那一块手工地毯上那么大的污渍你看不见?就这样去休息,你好意思吗?”
“我是做医生的,医院的病人离了我也不行。”她耐着脾气开口解释。
但很显然,劳美林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语气愈发的凛冽。
“工作只是你的个人爱好,别忘了你真正的身份是我们单家的妻子。”
她双手抱臂,厉声指责,“做饭阿姨昨天请假了,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做早餐,是想饿死我?”
这几天沈羽歆忙的要死,基本上倒头就睡,家里的事一概不知。
但她现在不想和劳美林起口舌之争,再加上自己忙了一晚上,也确实饿了。
便默不作声的,转身进了厨房做早餐。
劳美林不进来帮忙,却像监工似的站在外面,对他所有的行为都指指点点。
“都说过多少遍了,沥水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水弄在料理台上,看起来脏死了!”
“也不知道从小你爸妈怎么教的,连最起码的干净都做不到,也怪不得单兴策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