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说话,还一直在他的面前转悠,一会儿放个杯子,一会儿拿个充电器,一会儿捻掉他肩上掉的头发。
很享受季灼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身上的感觉。
而季灼的眼神都快要把他盯穿了。
诡异的状态持续了约莫十分钟,任燃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妈呀我怎么这么喜欢逗你呢哈哈哈哈哈……”
“犯病吧,”季灼哼了一声,“得吃药。”
“你说得对,说起药,你倒提醒了我,”任燃从善如流地拿出一小盒药片放到季灼面前,“你该吃药了。”
季灼:“……”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吧!
季灼叹气,他是真的很烦吃药,总觉得咽不下去,要咔在嗓子眼儿里,反胃难受得很。
“不想吃……”
任燃扬眉:“撒娇是吧?行,再抱着我撒娇三分钟,我就同意你不吃这药。”
季灼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一把将三块药片塞进嘴巴里,然后猛然灌了一杯水。
一抬眼,看见任燃憋笑憋得十分辛苦,脸都憋红了。
“……烦人。”
“这叫了解你。”任燃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对你了如指掌。”
季灼艰难地咽下药片,瘫坐在沙发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饭也吃了,药也吃了,任燃深藏功与名,优哉游哉地靠过去,跟他挤在一个沙发上,终于问起了刚才:“刚刚怎么一直看我?”
“喜欢看你不行吗?”季灼懒洋洋地说。
“……我告诉你,你生病的时候少撩我。”
季灼闷笑,冷不伶仃问他:“怕不怕被传染感冒?”
任燃这次也听明白了,他没有回答,直接证明——贴过去吻上季灼的嘴唇。
沙发上的吻柔软得像云一样,让人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相拥着温存完,季灼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总觉得生病之后老是睡不够,随时随地都想睡。
但他这次好歹还没忘记刚刚想问的事情,他困顿地闭了会儿眼睛,小声问:“你第一次见到我是在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在outsider的洗手间外啊。”
“说谎,那天你就已经能叫出我的名字了。”
任燃低声笑:“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啊,大明星。”
季灼扯了一下他的头发,任燃哎哟一声:“又谋杀亲夫啊?”
“是你先阴阳怪气的。”
“你才是阴阳鼻祖吧宝宝?第一次见面就阴阳我,把对姜鹤年的气都撒我身上了。”
这倒是无力反驳,季灼哑口无言。
他已经有些相信了:“第一次见面真的是在outsider?”
谁知道任燃却突然大发慈悲说了真话:“其实不是。”
季灼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