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既提了,总不好让使者连她的面都见不到,无论如何,她都得过去一趟。
过去之后……之后会怎么样羌申一时也无法下定论,还待走一步看一步。
温嫽的胸口微微起伏。
是想事情想的,也是不知不觉呼吸已经急促。
有种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感觉。
她怎会想去桓预之地,并糊里糊涂的就被对方求了过去?
眼睛抬了抬,下意识轻声问羌申,“大司马……可是已经答应?”
他要是一口就应了,那她不是成了困兽……这让她的处境太难太难。
这倒是无。
羌申:“你非司马府之人,大司马不会不问而应。”
如此。
唯一能让温嫽松一口气的事。
在她的背后,仅仅刚刚问话的片刻而已,已不知不觉渗了一大片的冷汗。
下意识调整一下身躯。
调整的同时,温嫽垂了头直言不讳,“先生,温嫽不愿。”
她不愿意被这位使者代桓预次子求娶。
“望先生代为告知使者。”
羌申看向她,心道果然。
她的不愿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但这事复杂就复杂在,不是她仅仅一句不愿就能解决的。这一句不愿,也不是他代为传了告诉桓预使者,就能结束的。
她必须去一趟司马府。
她的不愿,她要让信使消了要带她回桓预之地的念头,一切得她自己去办。
羌申也直接点明了这事,“此话需你亲口对主公说,也需你亲口对桓预使者说。”
需她亲口……温嫽慢动作抬了头,望来。
羌申的视线望向门外,“温嫽,要脱困,得你自己来。”
相信主公也是这个意思。
温嫽抿了抿唇。
抿唇不是因为惧怕面对对方,温嫽是有点怕去了就回不来了。
真回不来,她如何是好。
温嫽声音哑,问:“先生,那我今日可还能回来?”
在这件事上,羌申是能给她保证的,点头,“能。”
求娶的事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定下的,今日她肯定能回来。
那好,温嫽握紧了双手,脸色恢复正常,“好。”
“我随先生过去。”
……
去司马府的路上,温嫽独坐一乘舆,垂眸苦思。
时间随着车轱辘声明明转的很漫长很漫长,但,也就那么一个恍然的功夫,却又感觉太短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