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不平等的关系,变质的何止是人心……
知道对方有影子不是鬼怪,南柯恢复了正常,这熟悉的声音,应该是邢夫人。
“大人记得我啊,那事情就简单很多了。”
坐在一旁的林远本来慢悠悠地喝着茶,等着南柯现邢夫人的身份,没想到邢夫人又把他们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传达出同一个意思,她不应该把我们看成是邢舒和丫鬟吗?
“大人,不是我的舒舒。舒舒进不来这间屋子。”
对方扔出一对王炸,林远和南柯被这直白的开场震惊到。
“那您能和我们详细说说,我们看看能怎样帮您吗?”
林远觉得邢夫人的态度不似刚才的激动,似乎一开始她就只是在演戏。
“你们应该是进来的外来者吧,每天在相同的时间做一些事情说一些话语,第二天一睁眼,又在重复昨天的行为。”
邢夫人想起之前那些人的恐慌和挣扎,相比之下,这两个人的接受能力和反应能力倒是符合自己对聪明人的定义,或许,舒舒真的有救了。
“也不算,这不是今天就见到您了。之前可是和您的对话都没有。今天又是早起问候,现在还和您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茶。”
南柯的位置正好对着层层叠叠帷幔的床,看到床上下来一个肥胖的身影,摇摇晃晃,把桌上的夜明珠打落在地,从桌下抽出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把邢夫人按在桌上抽打。
“怎么,又想起你那早死的相公,这夜明珠不是让你扔了吗?吵到我的眼睛睡觉了,为了留下他们,你会满足我的吧。
乖乖听话,不要乱动哦。要不然我明天就让管家把这些破珠子扔了。”
南柯和林远坐在凳子上动弹不得,只有眼珠能够转动,看着在桌上受刑的邢夫人,扬起嘴角无声地说着“稍等”。
“我这么爱你,你还是想着他,你不是想死了去陪他吗?我偏不让你称心如意。你不知道吧,他的空坟早就让人撅了,现在被填平成了菜地,你今天吃的醋溜白菜就是在那块地上长得,我看你吃的挺开心啊。你倒是叫一声啊,叫啊,大叫啊,你怎么就不能学学那些娇滴滴的小姐,撒个娇我就放你一马。”
鞭子砸在邢夫人的身上,材质坚硬的衣物没有破裂,只是渗出红色的血珠,染红了细线勾勒的花朵,一朵朵红梅绽放在邢夫人的后背。
“邢舒那个贱货,不让县令碰,自己找了个乞丐,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找的地痞流氓不好吗?”
邢老爷扔下鞭子,伸手贪婪地抚摸着红梅,俯身吮吸着鲜血,在邢夫人耳边控诉,仿佛自己是个极好的大善人。
南柯翻了个白眼,顾烨可比你那些地痞流氓强了不止一星半点,真不是人,这恶趣味怎么没人揭他。
“舒舒自己选的,就是最好的。你说过的,舒舒嫁出去,就会放过她。”
邢夫人难得地开口回应,让胖老爷更加激动,掐着邢夫人的脖子,说着恶毒的话语。
“当然了,我说话算话,因为明天,人们就会现邢大小姐和新婚丈夫死在破庙里。”
邢老爷眯起绿豆大的眼睛,把玩着邢夫人的脖子,一掐就断,真是脆弱啊。
“这个世界上,你在意的人只有我了,你会不会觉得更恶心呢。”
“不,我在意我的儿女,也不会在意你。你要把他们都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