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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琳琳就是其中一员。
她和老公年轻时在上海打拼,小女儿在老家,让老人帮忙照看,有次烧被带去小诊所里面打针,一针新霉素下去,孩子就这样聋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如海浪般,让家庭这一叶扁舟倾翻。那些年来,他们带孩子到处去看病,尝试了各种偏方,但已经没有重建听力的希望。
后来她和老公耗尽了多年积蓄,又借了不少钱,等为孩子植入人工耳蜗时,早已错过了最佳的语言学习时期。
她和老公商量后,决定老公一人赚钱,她亲自教孩子说话认字。
在陪伴孩子的过程中,她掌握了和聋哑小孩相处的技巧,后来在一次活动中和张阅雨认识后,便被招聘来“有声”语言康复学校当了老师。
多年后的今天,她的女儿王芸已经考上了大学,学的是儿科。
“馥馥,”王老师很喜欢许馥,喊她也亲昵,“明天过来不?”
“过来呀。”许馥把电视暂停,食指绕着头,笑道,“怎么,想我啦?”
“是呀,一天不见都想你呢。孩子们也是,刚刚廖岩他们专门跑过来找我,让我问你明天来不来呢。”王琳琳在那边笑,又道,“最近流感来势汹汹,我们的两个美术老师接连烧病倒了,这都一个星期了,还没痊愈,也不敢让他们回来,怕传染孩子们。你可要小心点儿。”
“好的,我打了疫苗,健康着呢。”许馥问,“那孩子们最近都没上美术课呀?”
王琳琳叹口气,“是啊。哎,对,你会画画么?或者有什么其他的特长?明天来给孩子上堂兴趣课怎么样?”
“我的特长……”许馥卡了壳。
她思索了下,好像只有玩男人……还能看看病。
于是叹气,“……真没有。”
王琳琳笑道,“没事没事,你过来他们就开心的。”
语言康复学校的学生大部分都是以前在聋哑学校在读的,后来植入人工耳蜗,才转来做语言康复。
绘画,是大部分聋哑儿童最喜欢的一堂课。
虽然听不见,说不出,但是在他们的笔下,这个世界一样的缤纷多彩,美不胜收。
电话挂了,电视还暂停着,身后纸笔接触着出连贯的“沙沙”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很美妙。
许馥灵机一动,转过身来,“小也?”
陈闻也不太高兴地停下了手中动作。
距他“不叫姐姐”“叫我闻也”的提案被无视已经好几天的时间了。
他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地抬起头来,“嗯?”
许馥扒着沙靠背问他,“你小时候是不是学过画画来着?好像还学过挺久一段时间,现在还会么?”
陈闻也望着手里的本子,沉默几秒,把本子举起来给她看,问,“这样算还会么?”
那是一张画了一大半的手绘平立面汽车线稿。
“哇,”许馥很惊讶,“还真的像模像样的。你学这么好啊?”
陈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