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妮这个找事的没服软,依旧是婆婆。
对比太明显,不说还挺有用,张富喜刚刚的不愉快瞬间没有了。
刘春妮尴尬的脸绿!
啥啊这是!
“您”是啥东西?
这辈子就没人跟刘春妮说“您”这个字,听起来怪有学问的,一下子拉高了孟丽在刘春妮心里的位置。
也让她想起,她儿子说孟丽是个天才,有本事,能挣钱,想跑,不能惹。
事到如今,她哪敢有意见,没见张富喜正瞪她的吗?
想当年,她的婆婆,好家伙!一个不高兴,只要说一声:“张富喜,现在给我打她。”
张富喜就抡着拳头上,把她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后来婆婆死了,孩子们也大了,她有儿子撑腰,没挨过打,但是怕张富喜已经刻进骨子里,张富喜一瞪眼睛一不高兴,不管啥事她都不敢违背。
想想还怪委屈的。
孟丽催她:“婆婆,您怎么不回答?您要是说不能睡,大哥二哥,三哥四哥,麻烦你们谁帮我出去打个电话,打给6金涛,让他喊张文海回来接我,我们不在这过年,不碍人眼。”
那可不成!
刘春妮急了,把老五喊回来,她的金戒指谁给她挣?
这会没人逼她了,刘春妮不用人催,回答的铿锵有力:“能睡能睡,你赶紧睡,那啥,我去看看你的鸡炖好了没有。”
听到想要的回答,孟丽消停了。
她又不能真跟婆婆吵,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她要做到不生气不激动,见好就收。
“谢谢爹娘。”
没事找事!张富喜甩着胳膊出去了,蹲在篱笆门口抽烟。
夏夏几个捏着各自的五毛钱,原本打算溜到四叔跟前,请四叔带她们买糖吃,看见张富喜的身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又缩回灶屋。
三个小脑袋蹭在一起,站在门口张望,爷爷咋还不走?
刘春妮没去灶屋,一转身用袖子擦着眼睛,低着头进了厕所。
作孽啊!
啊!作孽啊!
别人家的媳妇熬成婆,为啥到她不行了?熬了这么多年啥也没熬到!
她多好啊!
至少没让儿子打儿媳吧?
比她的婆婆强多了!
儿媳妇不知足啊,欺负她这个老实人啊!
老天爷啊,我年轻的时候被婆婆欺负,年纪大了被儿媳妇欺负,没法活啦,啊……
刘春妮哭的很伤心。
张文海担心孟丽,但是他更加明白一点。
要是不能用个真真实实的金戒指把他娘套住,后面需要担心孟丽的地方多着呢,知母莫若儿,娘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
于是,他丝毫不敢耽搁,6金涛刚开车从张村离开,他就交代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金涛,一会到了县里,你看送我去哪个网吧方便,我去包个夜。”
6金涛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一个急刹车,两个人往前晃了一下,啥玩意?
“不是吧?老同桌你别吓我,上学的时候没见你贪玩,现在毕业了工作了,你说要去打游戏?”
打游戏是6金涛经常干的事情,没想到啊没想到,聪明如张文海,竟然也没逃掉游戏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