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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司屿的保镖都是西装革履一身黑体格彪悍不苟言笑仿佛是没有自我意识、唯他是从的机器只有贺司屿的命令是唯一信号。
在他保镖的保护下走出维港饭店。
苏稚杳突然想起最初和他错过在电视台总部楼下的那个雪夜。
他就是这样在一群保镖的团团簇拥下走出电视大楼那阵仗惹得四周气流都泛起骚动。
回忆与现况交织脑海苏稚杳立在饭店门口心神不宁。
一台黑色玛莎在她眼前停靠下。
大为和里奥跳下车还是那套军绿战术马甲工装裤脸上藏不住雀跃笑得满面春风。
一个用口音浓厚的中文打招呼:“好久不见苏小姐!”
另一个英语流利但透着憨气:“isslongtinosee!”
“我们接到老大的指令负责您在港区的出行安全。”大为笑露白牙拍拍胸脯作稳妥状。
再见到他们听着同样的话竟如此亲切。
那一个短暂的瞬间苏稚杳有些恍神时间仿佛退回到两个月前她到港区听艺术节的时候。
那晚她也是遇到了麻烦。
也是贺司屿出现将她带出警署。
这两个人初见时苏稚杳自内心觉得他们不靠谱可现在有他们在她感到格外安心
。
或许是因为,知道他们是贺司屿派来保护她的,就不怕了。
苏稚杳眼睫轻颤了下,心里头猝不及防泛滥起一阵感慨。
里奥为她拉开后座的门,请她上车。
苏稚杳犹豫,回望一眼身后的维港酒店,忧心忡忡:“他还在里面。”
“苏小姐您放心,咱们兄弟那可都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拼死都不会让老大伤到一根头,我们还是为林汉生那老畜生崽子祈祈福吧。”大为得意地叉着腰。
苏稚杳被他这诡异的形容词逗得破颜一笑,愁苦的神情又要再聚拢回来的刹那,手从内侧碰到贺司屿披到她肩上的西服外套,口袋里面好像有东西。
摸出来,是他的手机。
——我那个旧交,和女朋友在九龙国际过情人节,给他打个电话。
——你在港区除了我,还认识谁?
苏稚杳眸光闪烁,思索起他的话,细细琢磨贺司屿究竟是想暗示她做什么事。
——怎么会,港区我只认识你和周sir,还能约谁。
苏稚杳想起自己曾经和他说过的这句话。
倏地,眼前电光火石。
贺司屿是要她通知周宗彦。
苏稚杳心怦怦跳,立刻钻进车里,他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她在通讯录里寻找到周宗彦,慌忙拨过去一通电话。
等待接通的时间格外煎熬。
万幸对面接得很快,快到有一直守着等这通电话的错觉。
“这么快就结束了?”接通的瞬间,电话里就响起周宗彦匪夷所思的声音。
“周sir!”苏稚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