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微微出神,看见半明半暗中,男人的黑影再压近,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属于一个男人的热息沉沉烫着她鼻尖。
“今夜就是你想,我也不会放你出这扇门了。”他嗓音很低,压制着乱掉的气息。
望着彼此的眼睛,静静呼吸着。
苏稚杳心被蒸得热腾腾,清晰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就要把持不住了。
两人都动了情,轻轻在喘,他低头,在黑暗中寻到她的唇,虚虚碰到,没有立刻压实。
喘息一下深过一下,暗示性地,为接下来要生的事,等待她同意。
苏稚杳脸渐红了,却不想再浪费时间扭捏,抬手将他散开的马甲剥下来。
就是这一瞬息,他的唇严严实实堵下去,她也仰起头,去亲他。
心意再无隔阂,亲热要比通道时忘我。
后背的暗链呲拉一声被拽到最底,冰蓝色礼裙失去束缚,从女孩子柔皙的肩头滑下,无声落地,在高跟鞋边堆叠成一圈。
温香软玉无间隙,纤匀得没有一丝赘肉,光滑得如暖玉,该细的细,该润的润,每一处都让他不舍放手。
唇齿相依好一会儿,在彻底迷醉前,贺司屿和她温热的舌分开,声音哑到了极致:“需要告诉你助理,今晚你在我这里么?”
苏稚杳被他一只胳膊捞住腰身,整个人软在他怀里,恍恍惚惚地,在喘息的空隙“嗯”了声,软酥酥的,叫得如小猫。
贺司屿抽回一丝神智,摸出西裤里的手机,没了以往慢条斯理的沉稳,急不可耐地,快给徐界过去短信交代。
手机随意丢到柜台,贺司屿重新拥住身前女孩子娇小的身子,她柔若无骨的细臂伸上来,缠人地搂住他脖颈,他揽着她腰,轻轻抱起她,把
她的双脚从堆叠的礼裙中带出去。
从马甲领带到衬衫,再到女孩子成套的玉色小布料,一路丢至里间卧室。
亲着亲着苏稚杳就跌到了褥垫上,人飘飘然地,好像是摔进了一朵云里。
苏稚杳眼前浮起白茫茫的水雾,双唇微微张开,偏过脸去,望见落地窗外,不知何时悄悄开始下雪了。
千千万万朵雪花漫天漫地落下来,世间是只水晶球,里面暗昧,外面的雪絮会光。
这是今年的初雪。
他尝足味道,从她身前离开,苏稚杳微微睁开眼,以为不会再有别的,谁知她还未褪下的那双水晶高跟鞋,被他挂到手肘。
意识到他预备要做的,苏稚杳涨红着脸,心口窒息,急忙抓住他短,又软又糯地哼出颤音:“贺司屿……”
贺司屿在这个夜晚耐心十足,他没有想着满足自己,即使很想要她,却依旧在失控中温柔。
在他那里,她如同最珍贵的宝贝。
那回在酒店是他的指,今夜是他的唇。
苏稚杳轻轻咬住自己的指尖,蹙起眉,分不明是愉块还是难受,声音努力抑在喉咙里,眼圈的雾气却更浓了。
桃花眼经不住眯起,弥望着窗外的雪夜,她失神地想着。
这个冬天,贺司屿真的回来了。
高跟鞋搭到他肩,尽管有再多温情的前奏和安抚,但毕竟不曾有过,他进时苏稚杳还是哭了。
“宝贝……”贺司屿约束住自己,哑着声,倾身不停歇地吻去她簌簌落下的眼泪。
他抱着她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