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宿舍里只放了一瓶精华,是前段时间周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不是很贵的东西,但是周溯送的对她来说向来都很重要。
温久听着两个人说她的不是,抬起胳膊轻嗅了一下身上已经褪去的烟味进了门。
桌下还未收拾的精华依然躺在那儿,她轻轻扫了一眼又收回目光,有些惋惜没怎么用过的精华就这么碎了。
她的突然出现,让宿舍正在说她坏话的二人皆是一愣。
温久平时去图书馆或自习室都要到门禁时间才会回宿舍,但今天因为气温太低就提前回了宿舍,却没想到撞到这样的场景。
她还未说话,刚才正在说她坏话的苏纯就道:“我会赔给你,但你已经用过了,我不会再赔新的。”
周溯送的精华换新的也不再有原来是意义,更何况对方已经表示不会再赔新的,她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把包放在床上道:“不用赔了。”
不知道她的话怎么触碰到苏纯的逆鳞,话音刚落,原先说要赔她的苏纯顿时炸毛,朝她吼:“你装什么?一瓶精华而已,我又不是赔不起。”
温久将包放在床上,掀眸看着站在桌边的苏纯,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赔得起怎么不赔新的?还是说,”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在苏纯面前,“你只喜欢二手货?”
“你”
“我怎么?就因为你喜欢的学长看上的是我而不是你?”温久抬手勾起苏纯的卷发,又漫不经心的甩开,“真是搞笑。”
“抽烟是我的自由,拒绝不喜欢的人也是我的自由,这两点并没有影响到你们在宿舍里的日常生活。哦对,我忘了那个大三的学长给我表白你嫉妒了。”
“可是那又怎样,我并不觉得抱歉呢。”
大概是被温久点破了心事,苏纯倏然眼睛一红,扭头趴在自己床下的书桌哭起来。
温久自觉没有说什么重话,远不及刚刚听到的万分之一。
另外一个与苏纯聊天的室友也坐在自己床下的位置,戴着耳机置身事外,仿佛刚才跟苏纯一起说温久坏话的人不是她。
温久淡淡扫她一眼,丝毫不客气,“在我印象里,疯子发病攻击人的时候,也不会寻找队友。”
对方自知理亏,沉默不说话。
苏纯哭得更大声,温久听着她的哭声实在头疼,真想不通刚才说她坏话说的那么有劲的人怎么就被她两句话说哭了,她连包里的书都没拿出来,又背上包下了楼。
女生公寓楼的隔音很好,要不是因为们开着,她也听不见这点事,因此也没有人发现她们宿舍的这点小插曲。
在宿管阿姨那里请了假,温久一路出了校门。
风一如既往的凉,甚至比之前还要瑟人些。
她从学校西门扫码出校,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申请了换宿舍,辅导员让她在学生端填申请。
她填完申请提交给辅导员,便给周溯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