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裳圆脑袋摇呀摇,含蓄地说:“朝中之事,臣妾实在不愿掺和。”
喔。
其实6盈霜也不建议她弟弟到九寺当差。
九寺这地方,说破天也是皇室侍臣。
是,一朝得着圣心青眼,是可以平步青云,但这是捷径,捷径不是好走的,耿耿史书并悠悠之口,少不得说你宋岘怀的儿子是佞臣,谄谀媚上,不比点在桂榜的出身扎实敞亮。
如今好了,宋云裳也不愿意,大约是碍于情面不好回绝她爹?
妹妹有难八方支援,6盈霜当即开动脑筋,一定帮着想个绝佳的由头推掉这事。
转一转眼睛,她轻声道:
“原没什么,只是你父亲总要看着,在玉宸殿露脸,在河阳王府恐怕……”
恐怕要露腚。
你在皇帝跟前打热献殷勤,李沣能饶得了你?
宋云裳一听,眼中乍亮,可不嘛!
正愁没有说辞,就是这个话!
倘若便宜爹再问,就拿皇后娘娘这个话回,太好了太好了。
两人一拍即合心照不宣,各自心里都美滋滋。
正美着,宋云裳忽然道:
“臣妾请旨,想微服家去瞧瞧。”
微服?6盈霜问:“怎了?”
宋云裳捏着手指咬着唇:“方才几次说起母亲,家父总是支吾,臣妾……实在放心不下。”
“你疑心你父亲待她不好?”6盈霜问。
是呀,怎么不疑心?
虽说是巡游在外,可是该有的规矩总要有,宋岘怀总是外臣,给弟弟求官的话,怎么不是母亲来说?
宋云裳细细追溯原主记忆,宋岘怀待妻……并不好。
刺史府里,内宠颇多。
“臣妾实在放心不下。”宋云裳再次陈情。
6盈霜拉她的手:
“难为你的孝心。”
想一想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