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搀扶住许正无力倒下的身躯,许知浅一时僵在当场。
百余口人,父母亲朋、许家老小,好不容易见到了个活的,若就这么死去,岂不是所有线索都要断绝?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将体表一片冰凉的许正搬到马背上,许知浅以更快的度挥动马鞭,犹胜来时。
“驾!驾!”
马鞭舞动之际,许知浅一口银牙紧咬,眼含热泪。
许老太公百年寿辰,自是许家的头等大事,许老太公的心愿便是能够六世同堂,一家人整整齐齐。
因此许家所有人都要放下手中活计,血脉牵连之亲朋莫不到场相贺,距离远的早在月余前就已动身,他本该也在场才是!
但武帝亦是于今年六十大寿。
自古忠孝难两全。
身既许国,忠自为先。
哪怕他刚刚恭贺完武帝六十大寿,便已是马不停蹄的往这里赶,仍是慢了一步。
慢了一步,父母亲朋,一族老小,竟仅有一人尚有声息!
百余口人呐!
夜色中,许知浅握着缰绳的手掌已是青筋毕露,马鞭挥舞如雨点般迅捷。
原本只是装晕的许正,在这强烈的马背颠簸之中,终于是眼睛一闭,当真晕了过去。
“大夫,如何?”
“这这这”
“你快说呀!”
“其心脉微薄,肌肤冰寒,躯体僵硬,非药石可医之病,怕不是怕不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迷迷蒙蒙间,许正隐约听到有人在交谈。
“那该如何?”
许知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