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宫了。”萧循道。
裴酌把蒙住头的毯子掀开,堆在腰际,坐起来,真奇怪,本来睡眠好着呢,萧循一进来就睡不着了。
卷王不仅自己睡眠少,气场还会影响咸鱼的睡眠。
裴酌突然想到,他跟太子同床,早上醒得比太子还早。
这么可怕?
他蒙着被子呢,萧循也能发现他醒着。
要不是当着学生的面,以身作则的裴夫子非得赖个床气一气萧循。
萧琢迈着小短腿送太子和裴酌出门,乖巧地提醒:“夫子,我的束脩你没有拿!”
裴酌捏捏他奶呼呼的脸蛋:“先放你这儿吧。”
萧琢捂住脸蛋,他还没有被捏过脸,太子哥哥也可以捏一个哦。
萧琢仰着脸:“明天还上课吗?”
裴酌:“明天有事,过几天再来,你自己练习,两位数,三位数,还有减法。我请李如意送试题过来。”
李如意想把耳朵捂起来,听起来批改也是他的活儿。
裴酌想看四皇子的资质,跟四皇子套近乎,双边押注,可他李如意是太子的人啊!以辅佐太子登基为己任。
太子你为什么不说话?!
裴酌跟着萧循出门,“你把那什么还我。”
萧循:“先押着,等你说的酒精做出来,完璧归赵。”
裴酌叹为观止,你一太子跟现代押身份证的黑心资本家一样一样的。
他跟着萧循,分立两旁的太监见了,纷纷低头弯腰,恭送太子。
裴酌觉得自己像跟在老虎身后的狐狸,狐假虎威,但他一点都没觉得威风。
他第一次来宫里,也是第一次见到宫里最常见的太监,等走远一点,裴酌忍不住道:“殿下爱民如子,万民皆是子,何必让一部分人变成太监?”
萧循:“依你所言?”
裴酌:“皇帝三宫六院管不过来,所以才无法保证皇室血脉的正统,等太子登基,只娶一个老婆,可以考虑把净身房撤掉。”
萧循:“皇宫之内,还有宫娥。”
裴酌反应过来,太监不净身,管理不严格的话,肯定会有宫女自愿或非自愿怀孕,怕被发现只能偷偷流掉,又或者为了留住孩子搞出一些事情来。
他还没想出两全其美的管理方法,太子专用的马车近在眼前。
出了宫门,裴酌便喊停车:“不劳烦太子殿下了,我在这里下车,祝太子早日做出酒精。”
萧循吩咐李如意:“去二皇子府。”
本来有点生气的裴酌,突然又觉得太子人不错,还懂得把他送到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