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弹了下红绳,裴复复还是个一岁多的小孩子,小拳头捏紧没多大,但手臂跟莲藕似的胖乎乎,手腕上的红绳很轻松就能挣脱,能戴这么久全靠小崽子自觉保护。
瞧小崽子的样子,今天可能就不太自觉了。
裴酌堵上漏洞“陛下,红绳是什么寓意”
萧循“”
这不是红绳,是月老牵的红线。
万万不能断。
裴酌满意地地一勾嘴角,躺了下来。
裴复复刚想告诉爸爸他能脱下来,萧循便递给他一块软硬适中很有弹性的红糖糯米糕,比小崽子的脸还大。
裴复复接过来,舔了舔,磨牙一样沿着边缘咬了一圈,瞬间忘了大青虫。
幸而太傅提醒,不然萧循都忘了自己小时候喜欢过一种糕点。
萧循躺在床的最外侧,面向裴酌,伸手搂住他的腰,也勉强能睡。
裴复复独自啃着红糖糯米糕,软软弹弹,一口咬不开,两口咬不断,得深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白嫩的眼睑上一扫一扫。
寝殿里寂静无声,日头将将升到顶空,一家三口便一副休息模样。
两个大人面对面午休,小崽子靠着爸爸的后背,脚丫蹬着床栏,良久,终于像喝醉了一样,手里的糯米糕掉在腿上,靠着爸爸睡着了。
萧循几乎立即察觉,起身将裴复复放平,盖上小被子,随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抱紧了裴酌,轮到他吃他的专属红糖糯米糕了。
裴酌嫌热,软软地推了他的下巴一把。
萧循“别动,会压到儿子。”
裴酌睡梦中犹记得自己睡相差,判断萧循在保护儿子,于是任由萧循禁锢他。
裴酌热了一身汗,以前萧循没时间午休,他都没意识到中午是不能抱在一起睡的,这天也太热了,萧循没发觉吗
裴复复同步醒来,砸吧了下嘴巴,在梦里也吃上糯米糕了,他爬起来趴在爸爸肩膀上“爸爸太黏了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裴酌连忙把萧循推开。
的确太黏糊了,崽儿都出来了。
休假第五日,别说卷王天天惦记着上朝,裴酌也惦记着上课,见萧循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也没有低烧过,第五日便不在请假,跑去上课。
萧循趁机道“我也去上朝。”
裴酌强硬地拦住他“说五天就是五天。”
虽然卷王休假连手机都没得玩有点可怜,但他不会心软的。
这些天他拦着一些大臣觐见,发现有些大臣都被惯坏了,下班还找萧循谈事,谈的是家长里短,什么家里嫡长子忤逆父亲,要求陛下撤了嫡长子的爵位转给次子,还有深夜前来说老娘大寿,要给她请一个封号。
萧循乐意在闲暇时段加班处理这些不重要的大臣私事,导致大臣进宫基本不时间早晚,裴酌不乐意,要改一改。
李如意
悄摸摸从门口闪进来,裴酌眸光一闪,道“李如意。”
李如意“诶。”
裴酌“陛下是不是让你去通知大臣上朝”
李如意不敢吱声。
萧循“已经通知好了。”
裴酌挑眉,想先斩后奏做梦,他这次非得让卷王长个教训,以后每次上班超过八小时就会想起被咸鱼支配的这五天,从而心有余悸连滚带爬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