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他,因为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爱护,更因为他是这个大雍朝独一无二的英雄。
也许,早在那雨夜的丛林,在她见到飞鹰将军凯旋回朝的时候,心中便早已印下了他的影子。
“我怎会怪你?若你答应了,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宁折不弯的安庆侯了。”
“念兮,我今日是偷偷过来找你。北疆动乱,明日,我便要率军出征,所以……”喉头一阵发紧,他眼见着念兮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终究不忍再说。
“你要去多久?”她的眼中弥漫着氤氲水汽,脸上满是留恋不舍。
“我也不知道会去多久,快则一两个月,慢的话,也许一年半载……”
“那你带我一起去!”念兮打断了裴冲的话,攥着他的手,眼神无比坚定。
“一起去?”裴冲怔怔望着她,旋即摇头,“那怎么行?战场上刀光剑影,伤人无情,我不能带你去冒险。”
他从未知道她用力攥着人的时候也能这般有力,念兮看着他的眼眸,语调平静,可却透着她的固执:“我要去,我要同你一起去。生也好,死也好,我都要同你一起。裴冲,你曾问我可愿做你的妻子。如今我便告诉你,我愿意,我愿意做你裴冲的妻子,一年也好,一个月也好,哪怕只是一天,我都愿意。这一世,我的心给了你,无论什么困境我都不会害怕,也要同你一起去面对。”她顿了一顿,无比坚定地说道,“愿与君同生共死。”
“念兮……”纵是钢铁男儿,这个时候也再也禁不住,眼角打湿了一片。温暖的唇又一次覆了上去,呼吸逐渐凌乱,他微刺的胡渣摩挲着念兮的脸庞,她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吸空一般,轻咳一声,微喘了一口气,定定望着他的如水眼眸。
那一回在将军府,她就决定了要这样做,如今更是没有了一丝的犹豫。
她的双手攀上那阔实的背,唇瓣轻轻贴了上去,舌尖辗转纠缠,就如世间上最缠绵的火焰,她的眼中全是朦胧,全是迷离。
他也再没有半分犹豫,他要她做自己的妻子,哪怕只是一个月、一天也好,若是有情人,就算时光短暂,一日也便是一世。还有什么好顾忌,还有什么好怕的?
抬手拔下她头上的发簪,一缕乌发垂下,映衬着她如玉的面庞,更显清丽。裴冲轻呼了一口气,食指穿过她的发丝,捧着念兮的后脑,一个吻便落在发心。
裴冲打横将念兮抱了起来,将她放在床上,默默凝视,只要看着她,那些烦心的事情便仿佛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姐姐说,冲弟,人有时候要自私一些,你为大雍做的已经够多了。
是啊,够多了。他累了,如今所想只是盼着能和心爱的人一同携手相伴一生。
哪怕浪迹天涯,他也可以心满意足了。
手轻轻拂过念兮的发鬓,最后落在了衣襟的前扣上。他微微迟疑,身子半伏在念兮身上,灼热的呼吸一点点喷着她白皙的脖颈,阵阵酥痒。他缓缓解着衣扣,拉下了衣带,将她的外衫尽数褪去。
念兮如玉脂一般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穿着亵衣的身子微微起伏。她美得就如一件精致的瓷器,令人不敢触碰。
她终究是个女孩子,见面前的人这般定定望着他,脸上渐渐一阵滚烫,虽打定了主意,早已是决定要这般做的,这时候却仍多了一丝窘迫。
念兮微微坐起身,小声说:“我去吹熄了蜡烛……”
“不要。”裴冲将她拉过,仍是将她按到在了床上,“别吹,念兮,我想好好看看你。”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眼角眉梢,滑过他带着香甜芬芳的唇角,滑过她美丽精致的锁骨,一直滑到了她亵衣的扣绳之处,轻轻一扯,便落下了满目美景。
他的吻是热的,忘情地轻吻,却不再攻城略地,只是柔柔地辗转不止。手贴在念兮的腰际轻轻摩挲,而后便贴着小腹,一路向上抚摸,那团白玉轻握在手,轻轻地揉捏着,不由令他的心跳得愈发的快起来。
不自禁地便绷直了脊背,额角两三滴热汗滴在了她的脖间,慢慢向下划去。
手指探向了那幽密之处,如甘泉一般沁出许多芬芳花液,阵阵的酥麻令念兮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仿若半梦半醒一般,她喃喃地只会喊他的名字,“裴冲,裴冲……”
他喜欢听她喊着自己的名字,他们在一起是那样真实,纵然中间重重阻隔,可是那全都不重要了。
“念兮,会有点痛。要是痛,你就咬我……”他俯在念兮耳边轻轻说着,将她的腿拉起高过肩上,缓缓地想要进入。
仿佛如被撕裂一般,从前看过《医经》,念兮知道,女人第一次的时候一定会痛,可不知道会这么的痛。她喊了一声,终是不忍咬裴冲,而是咬着自己的下唇强自忍着。
裴冲见她这般,赶忙停了下来,抚着她的脸小心翼翼问:“怎么,很疼?”
她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咬着唇,憋着泪,倒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一般。
裴冲在她额角轻吻,抱着她柔声道:“念兮,你还记不记得我在树林遇见你的情景?”
“唔?”她仰起头看他,不明白为什么裴冲突然说起了这个。
“那一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不是第一次?”念兮疑惑道,“可是……可是我不记得之前还见过你。”
“你当然不记得,因为你并没瞧见我。那时候我带着一队骑兵从南疆和北疆的边境穿过,要赶往荆川打一场突袭。一天晚上,我在丛林休息,到了溪边想要取些水喝,却见到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赤脚坐在溪边,梳着如瀑长发,正在唱着歌。那歌真是好听——谁家的情郎,眉目俊,谁家的妹子,笑如花,小妹子对情郎,恩情深,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