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羽林军的军权终于落于慕容元正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不是真的有什么旖旎,不过大家放心,咳咳……要发生点什么的这一天总会来的。
继续期待双更吧阿门!
我今天真是异常倒霉!某人出门没带钥匙,送钥匙途中我迷路而在市区瞎转了半个多小时,回父母家没呆多久就得赶回来给他开门,现在终于坐下来了,很郁闷,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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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孟旭脱困
安庆侯府,裴冲心绪有些烦乱,这几日来他两次遭人暗算,习惯性地以为对方是想要他性命,如今经此一事,他不得不佩服慕容元正行事狠辣,而整肃自己的西北军,揪出混在里面的细作也是刻不容缓之事。
心里一烦,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就喝起了闷酒。一杯一杯,接连着自斟自饮,蓦然手腕一紧,回头看去,裴清温和地笑着站在自己身旁,念兮也跟在一旁。
“姐姐,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子怎么样了?”
裴清坐了下来:“冲弟,多亏了念兮这几日的医治。她不仅给我治病,还陪我说话,纾解我心中郁结,如今我的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出来走走,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酒?”
念兮拿过他手里的酒杯,低头在他耳边说道:“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能喝酒。”
他受伤的事情,裴清并不知道,坐在一旁但见两人耳畔私语,不由会错了意,她看了看裴冲,淡笑着对念兮说:“念兮,如今我身子虽好的差不多了,可心里却希望你能留下来……”
裴冲心中烦闷,一半是为了朝廷的事情,还有一半也许就是因为念兮就要离开了。听了裴清的话,他眼中闪出一丝光来,他心里也是希望念兮能留下来的,可是那晚她的夺门而逃,实在让他的心里没有一点的底。
念兮盈盈笑着:“大小姐放心,若是你想我陪你说话,可以随时派人找我。”她望向裴冲,四目相对的时候,心头莫名抽动了一下,瞬间便不自觉地移开了眼眸,“侯爷,当初你答应过我,只要我治好大小姐,你就放了孟旭,如今小姐的病已是大好,侯爷是不是……也可以遵守承诺?”
原来,她是为了那个承诺,原来,她是为了孟旭而来。
刚才那一点闪现的光彩瞬时便熄灭了下去,手指骨节僵硬起来,半晌才吐了一口气:“好,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等一会儿你就能看见孟旭了。”他的脸色带着一丝灰拜,心中莫名抽搐着,她就要走了,要走了,而他竟再想不到一个理由可以将她留下。
孟旭从牢中出来的时候,不自觉地抬手挡了挡这对他来说过于明亮的光线。这一月不到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呆在阴暗的地方,直到这时候才终于见到了天日。
“狼生!”念兮见他出来,飞奔过去。他愈发的消瘦,脸上虽然尽是疲惫,可眼中的倔强神色却是依旧不变。
“傻丫头,哭什么?”孟旭伸手替她抹泪,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敏感如孟旭,自是早已感到了面前有两道寒利的目光一直都在望着他。
裴冲,他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冷冷旁观着这一切。孟旭收敛起了自己的目光,拉着念兮走到裴冲面前。
“孟旭,你可以走了。”
“多谢侯爷。”他的声音沉静若定,仿佛那个在牢中经受了那么久苦难的人并不是自己一般,他的手紧握着念兮,她也是反掌相握,只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动作,可在裴冲看来却是格外刺眼。
“等等……”他叫住了欲要离去的孟旭,说“孟旭,今日我放了你,可却要奉劝你一句,想要依附权贵向上爬不是不行,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若是再有下次,只怕你不会再有命活着出来。”
“多谢侯爷提点。”他答得不失恭敬,只是念兮在旁听着,只觉得身上一阵寒意,仿佛又见到了当初那个在树林里被人虐打之后的狼生。他背对着裴冲,双眼是桀骜狠厉的目光,虽只是一瞬,却令念兮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离了安庆侯府,孟旭先回了寒医馆的屋子,先清洗了一下自己,念兮亲自下厨,给他做了白面馒头和桂花糖糕。
他从侯府出来之后,一直紧绷着脸。念兮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饭,说:“狼生,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他低低哼笑:“念兮,这些日子我在牢里想的清楚明白,在长平,只要你有权有势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我不过是在街上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就得罪了裴冲,若不是你去救我,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会和黑牢里的蟑螂老鼠作伴了。”
“其实……安庆侯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念兮觉得这一段时日和裴冲相处,他为人处事总还算正义,不似是个随随便便就仗势欺人的人。如果真如孟旭所说,那也许这里边是有什么误会吧。
孟旭的脸色沉了一沉:“那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如他所说的无耻之徒了?”
“自然不是。”念兮赶忙解释,“狼生,你我共过患难,我自然是信你的。”
她说信他,他心里也是相信念兮,更相信念兮对自己的情意。
可是记起某一天夜晚,裴冲的随从来牢里给他送饭时所说的话,他的心里却仍是如同梗了一根刺一般。
那晚,那送饭的人丢下饭碗,半嘲半讽:“也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念兮姑娘待你这么好。只不过,如今你的心上人只怕已是心里有了别人了。”
孟旭的背脊僵了一僵,如同野狼一般的眼神射向站在牢房外的祥生,他一把将他揪过,怒气沉沉地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