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凌承嗣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你先治好我父亲再说吧,还有,本世子警告你,切勿对我父亲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凤轻染心下一惊,莫不是他发现自己的意图了?
但她前后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暴露什么,莫不是他在诈自己?
这般想着,她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动,十分平静地答道:“世子多虑了,我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所在,并无他念。对于令尊的病情,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力求治愈。若世子还有其他疑虑,大可明说,无需猜忌。”
凌承嗣微微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凤轻染的表情。
只见她面色平静,双眸清澈,没有半分心虚或躲闪,仿佛真的只是出于医者之心,毫无杂念。
他心中的疑虑稍微减轻了些,但仍旧保持着警惕,毕竟父亲她时,眼神真的很不一样。
但如果她懂得分寸,心无杂念的话,自己倒也不会为难她。
这般想着,他便对凤轻染道:“凤姑娘,你的话我记住了,只要你能专心为我父亲诊治,恪守医者本分,我便不会为难你。”
凤轻染心中松了口气,脸上漾起一抹浅笑:“世子放心,我定会恪守医德,尽心尽力为王爷诊治,绝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只希望能将王爷的腿早日医好。”
听到凤轻染的保证,凌承嗣的脸色稍缓,他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她的承诺。
“那凤姑娘慢走,本世子有腿疾在身,就不远送了,你路上小心。”凌承嗣的语气虽冷淡,但已不复刚才的凌厉。
凤轻染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步伐轻盈而从容。
马车在曲折的山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风隐驾着马车,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不时地拉紧缰绳,调整马匹的步伐。
山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车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凤轻染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山间的清风拂过,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香气,让她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而与此同时的丞相府内,凌君寒略有些不满地问凤行知道:“你不是说今日能将她骗来吗?”
“谁知道她去给逍遥王医腿去了,下官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凤行知满脸无奈,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被凤行知这么一提醒,凌君寒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染儿姑娘是何时学的医术?又是跟谁学的?”
他通过让人调查凤轻染,得知她不仅救了柔妃的侄子,还将皇后的小儿子给医好了。
现在她又给逍遥王去治腿了,要知道当年太后寻遍天下名医也没能将他的腿医好,而她却说能治,如此高超的医术,一个后宅女子又是如何学会的呢?
他可是派人查过了,这凤轻染自出生就生活在丞相府,根本没有接触外人的机会。
“这……”他一时间也被问住了,是呀,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呢?
她自小便唯唯诺诺,人长得瘦弱多病不说,脑子还不怎么灵光,可突然间就拥有了如此精湛的医术,这也挺让他费解的。
凤行知皱眉沉思,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